亮的黑色拉布拉多獵犬,小歌喜歡嗎?”注意到淡墨的歡喜,織子高興的笑了起來。

“謝謝。”抱住小狗,淡墨真心的答謝,織子和政也他們,是真正關心並且愛著自己,自己再怎麼樣也不能給他們添麻煩了,而且昨天聽他們的話,很可能因為自己這身體的前主人任性的舉動,會受到報複,她又怎麼能再讓他們傷腦筋。

“跟媽媽還說什麼謝謝,快幫小狗取個名字吧?叫什麼?”摸著淡墨的頭,織子溫柔的望著她,心裏很是高興淡墨的恢複。

淡墨摸索著伸到小狗的頭上,輕吻了它一下道:“小引,它叫小引。”

“引導嗎?小歌喜歡就好,那麼,現在媽媽帶小歌和小引出去熟悉一下環境,小歌快來,媽媽帶你去換件衣服。”拉起淡墨,織子開心的帶著女兒上樓去,身後,盡職的小引緊緊的跟著淡墨身後。

織子把香腸伸喂到小引的嘴裏,然後輕聲說道:“小引,要慢慢走哦,不能摔到姐姐,要不然媽媽要生氣的哦!”

雖然眼前仍舊是一片漆黑,但是淡墨卻能想象到織子誘哄小引的情形,織子一臉笑容,而可愛的小引還會搖搖尾巴來表示,想著這個情形,淡墨說道:“小引是專業的導盲犬,您不用擔心,何況您不是也在邊上嗎。”

拍了拍手,織子站起身,扶著淡墨邊走邊說道:“媽媽是希望小引能更好的照顧小歌呀,雖然知道它很專業,但是媽媽還是很擔心呢!”

黑暗中的一切讓淡墨不能辨認路上的行人與風景,但是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身邊織子的母愛,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兒吧?即使記憶當中的豐臣歌是那麼的不討人喜歡,作為母親,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這個女兒,這就是媽媽嗎?想到自己的媽媽,淡墨的心又揪了起來。

“小歌,沒事吧?”注意到女兒痛苦的樣子,織子緊張的停下腳步問道。

“沒事,繼續走吧!”牽了下小引的繩子,淡墨繼續慢慢的跟著它前進,努力忽視身體內不斷向上湧的痛苦。

“小歌,不要害怕黑暗,也不要害怕出來,爸爸媽媽會在你身邊,而且現在還多了小引在你身邊,所以,小歌,不要再露出這種表情了好嗎?媽媽,媽媽很心痛。”每次看到小歌露出這種強忍著傷心的臉,織子的心總是抽搐著痛,以前這孩子不懂事,自己有時候還會怪她一兩回,雖然都舍不得罰,但是現在她這懂事的樣子,她更希望小歌還是以前那樣,至少不用勉強她自己。

淡墨沉默著,沒有停下腳步,仍是慢騰騰的跟著小引,雖然她不能看見,但她敏銳不少的聽力發現,織子似乎在哭,雖然她極力壓抑,但她還是聽到了,因為這種痛苦的哭聲她每天晚上都能在自己身上聽到。

想到剛清醒時到現在織子對自己的照顧,再想到另一時空可能永遠見不了麵的媽媽,淡墨終是心軟的拉了小引的繩子,停下腳步道:“對不起,我們休息一下吧!”不是不明白他們的好,隻是越是這樣,她心裏越是不安,越是想念自己的父母,為什麼老天爺要開這種玩笑,讓自己生在異世界,離開家人,變成一個遠離光明的瞎子。

“嗯,小歌去那邊公園坐坐吧,媽媽去幫你買點水,小引在這邊陪你!”雖然沒走幾步,但看著淡墨不怎麼好的臉色,織子心疼的說道。

護著淡墨到公園的椅子邊上坐下,又和小引溝通了一下,織子才不安的快速向外跑去,希望能盡早回來陪伴女兒。

淡墨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撫摸著趴在一邊小引的毛,以驅逐心裏不斷產生的害怕與黑暗,四周的聲音也在耳邊放得很大,淡墨從來不知道她的聽力可以變得這麼好,但是此刻她隻希望織子能快點回來,黑暗的一切,雜亂的聲音,讓淡墨的心很不安。

“汪……”原本安靜的趴著的小引突然吼叫起來,淡墨警覺的轉頭問道:“誰?”

對方沒有回答,但是淡墨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灼熱的在自己身上,因為失明而使得其他感覺非常敏銳的她還能感覺到對方不怎麼友好的信息,不安再次籠罩在淡墨的心頭。對方似乎也發現淡墨的不安,尖銳的視線稍稍收斂,但仍是鎖定著她不說話,隻是呼吸好象漸漸平穩一些,不象一開始那樣激動。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是織子,淡墨仍是開口說道:“是媽媽嗎?”以告知對方織子馬上就回來的信息,希望借這句話能讓對方離開,隻是對方似乎仍沒有放棄的打算,仍舊死死的盯著不安的淡墨。

“你到底是誰?”四周一片黑暗,小引也不安的吼叫,還有不知名的陌生人那敵意的視線,已經努力壓抑自己不安的淡墨終於受不了的崩潰,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然後演變為每天晚上都會經曆的痙孿,最後她隻有習慣的抓緊自己的雙臂,希望手上的痛苦能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少年

“豐臣歌?你……”如大提琴般悠揚頓挫的嗓音,緩緩流過淡墨的耳邊,依稀可以感覺到話音經過的地方陣陣音符的飄過。

痛苦難奈的淡墨已聽不清來人話裏的意思,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就再也聽不到其他,全部的神經隻因為那熟悉的陣痛讓她陷入更深層的黑暗中,好想就這樣睡過去,好想就這樣一睡不醒,好想,好想……痛楚象沙灘上陣陣海浪,洶湧澎湃的湧上全身,明明全身沒有任何的傷痕,但痛苦卻沒有離開過淡墨身體,這種痛更象是一種壓迫性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