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你姓端木?好特別的姓。」

「你也姓姬,我們不遑多讓。」他咧起一口齊整的皓齒,深邃的眼兒都眯成一條細線。

她回視他的眸,目光在他俊美深邃的五官上遊移,他的容貌突然和腦海間的一個影像重疊,那天晚上恍惚間的事兒,倏地躍上她有點混沌的小腦袋。

說起來,這個男人的確很眼熟,而且好像是……

「名義上,我是你的老公。」

很好,看這個女人倒將他忘得一乾二淨嘛!

這個借醉將他吃乾抹淨之後腳底抹油的該死女人!

「哈哈……」麵對他的怒氣,她打算裝傻乾笑幾聲蒙混過去。

這張過份俊帥的臉,瞬間在她的腦海間取讀,再重整成一個模糊的身影,形成那個混沌不堪的夜,那個早已被她刻意遺忘的晚上。

她有點心慌,畢竟認不出他的人著實說不過去,但她卻還力持鎮定,不想被他看出絲許端倪。

「我們都簽字了。」他提醒。

「我們不但簽字結婚,也還簽字離婚了嘛!」不認不認還須認,她終於肯承認真的當過她老婆──一晚,「所以說,你勉強來說隻算前夫,不算我老公啦。」

因此請他不要半路殺出來認老婆了,她還花樣年華,忙著享受她美好的單身生活,可不想被婚姻束縛呢!

他肯定,這一刻他很想掐死這個死都要跟他劃清界線的死女人!

想他還對她思念,從拉斯維加斯回來之後就打探她的下落,而她原來就恨不得老早跟他保持距離,難怪翌日早上他隻看見桌上那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卻再也覓不著她的人。

她根本就一早打算要躲他躲得遠遠的!

「很可惜,你字簽得很快,但我卻一直沒有簽。」

要是她的願望是離他愈遠愈好,那麽很抱歉他就是硬是不如她願。

她的臉色瞬間刷白,卻又明顯地強自鎮定。

「你胡亂說說我就要信啊?」

她就是打死不認,就不相信他這就能夠拿出些什麽證據來。

這樣下去兩人都爭持不下,誰也沒法子證實話中的真確性,所以說這件事最後都一定會不了了之。

到時候,她又可能繼續逃到天涯海角,管這個男人是否真的沒簽,他找她不著,也無可奈何啦!

在她還在暗自得意之時,一抹雪白忽的在桃木桌麵出現,眩了她的眼。

嗯?這張好像是……

離婚協議書?

她的目光遊移到男方簽署的那一欄──

居然是空白的!

那即是說……他們的離婚未經雙方同意,所以並不成立?

「看到了沒有,老婆?」他故意將老婆兩個字說得字正腔圓,「所以說,證據確鑿,我們也並未離婚,所以我是你老公而不是你前夫。」

該死,這個男人有事沒事都將這張爛紙帶在身上做什麽?

她氣結,伸手想執起桌上的紙直接來個「毀屍滅跡」──

端木欽可不是一盛省油的燈,趕緊在她的指尖碰到那紙書前就伸手撈起,順勢就塞進懷裏。

「我說啊老婆,我們連夫妻之間應做和不應做的事都做齊了,你還在害羞什麽呢?」

姬安藍肯定,這家夥是故意的!

嗚,千錯萬錯,都錯在姬安藍自己不會喝酒又要硬來,才會無巧不巧惹上這個甩不開的大麻煩!

待續

這個故事一直考慮要不要貼,然後,我終於決定了要跟各位大人分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