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得一聲:“住手。”而後又是李秋水收回內力之聲。“外婆,不要傷段郎。”聽這聲音,段譽猜也猜得出,是王語嫣。沒錯,此人正是王語嫣,她身穿淡色紗衣。踏著月光緩緩而來。“傻孩子,他背叛你,卻甘願為別人以男身懷子,你還要為他求情?”王語嫣並未回答,隻是蹲下`身扶起段譽輕念:“如此癡情如此人,隻歎與我惜同人……”段譽一眼掃過王語嫣眼眸。“好,我的外孫女好生癡情!”李秋水身形一輕飄渺而去。
待李秋水走遠後王語嫣輕聲說:“我知道段郎你心裏那人是表哥。”段譽輕推開王語嫣歎道:“我現在才明白,原來你也始終未能忘了他。”王語嫣點點頭,算是默認,接著說:“段郎,自從你我成婚那日我便明白了,原來你一開始苦苦癡纏並不是為了我,是為了表哥。”段譽不言隻是虧欠的盯著王語嫣。
此時的慕容複在燕子塢內的衣襟偏廳內緊盯著一份地圖。眼前卻總是今日午間段譽看他時的那眼神。他不明白為何。
‘難道是因為那一晚?’想道是那一晚慕容複卻有幾分得意……
那是慕容複永遠不想望記的夜晚,段譽那雙媚眼像是藏著幾滴淚珠,纖臂柔若無骨,他緊致纏住了他的脖子,接下來的那一吻輕而不緩,悠長持久,那一晚慕容複充分的體驗到了勝利的筷感,和那種蝕骨銷魂的感覺。//思//兔//在//線//閱//讀//
那是在西夏招親之後,慕容複夥同舅母以詭計擒獲了段譽一行人。慕容複恨段譽,恨他累自己在少林寺丟臉,又失去王語嫣這樣一個鋪路石,更恨擁有與生俱來的華貴身份,以及觸手可及的帝王寶座。於是可當看到他落在自己手中那一刹他便決定好好地奚落他一番。
於是吩咐家人將昏迷中的段譽抬在另一間密室之中。本來以為此時的段譽隻能任他魚肉,卻不知其實段譽隻是假作昏迷。原來,段譽因為吞食過莽牯朱蛤已經萬毒不侵,舅母醉人蜂根本對他不起作用。但如果是他假作昏迷應該尋找時機還手才對?為何慕容複靠近他那一刹他竟然彈身而起雙手喚著她的脖子,病主動索吻……為什麽要這般癡纏勾引他,他當時的眼神根本就令人無法拒絕,慕容複也不知為何會隨他進入狀態,與他歡合相交,任他在自己身下呻[yín]輕喘……
一陣狂笑聲傳來,立刻把慕容複的思緒打斷。等他抬頭再看時一人正坐在他對麵。“舅母?!”慕容複脫口而出。
此人並非慕容複的舅母王夫人,而是王夫人的母親李秋水,慕容複未曾見過李秋水,卻見她與王夫人麵貌奇似自然會脫口而出叫聲舅母。“我不是你舅母。”慕容複泠然一驚,方才想起舅母已經死於自己劍下,不禁心底湧上一抹懼意。“你是……”“我是王語嫣的外婆。”聽她此言慕容複懼意更加,他雖然未曾見過李秋水卻也聽人提起過此人。知道她武功出神入化並且心狠手毒,若是讓她知道了舅母是死在自己劍下,王語嫣也為自己負情……那後果不堪設想。
“前輩所為何來?”李秋水一聲輕歎:“你對還語嫣還作何想法?”慕容複心態略平,淡淡說:“棄我去者我便該對他是何想法?”李秋水見到慕容複說起棄我去者這四字之時神色有變還道他對王語嫣有些情誼,怎知道他是恨王語嫣其他而去卻投在段譽身邊。“我那外孫女有眼無珠,竟然投向段譽那負心之人。段譽那小子竟然甘心為別人以男身懷子,卻不與語嫣成就夫妻之好。難得你還對語嫣有那片心,我看倒不如你把她接回燕子塢吧。”李秋水說完便將段譽方才交給她的那封書信遞給慕容複。慕容複接過書信拆封後略掃一眼便又問道:“前輩是說段譽那小子懷子?”李秋水狂笑:“男人懷子多麽荒唐的事啊,恐怕姑蘇慕容複縱然見多識廣也不會相信,但世上偏偏有我們天山的靈藥,服用這種藥的人無論是男是女,隻要歡合,不管對象是男是女都會懷子。原本我給了語嫣一份,讓他可以為你延續慕容家香煙,段譽那小子知道後也跟我求了一份,誰知道他竟然自己服用了……”慕容複略略已經,他怎會想到世間有此等奇藥?偏偏那段譽又服了這藥。“看來有個女人要當爹了!”慕容複淡淡一笑,冷蔑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