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嫣緩緩放開段譽:“段郎,你沒事吧?”段譽剛想說沒事腹內卻略過了一陣絞痛,口中雖說沒事王語嫣等人卻從神色上看了出來。木婉清連忙將段譽手腕拉過替他探脈,覺得他脈象十分不穩便知道他動了胎氣:“哥哥,你脈象不穩怕是動了胎氣。”動了胎氣?這可馬虎不得,這個孩子是段譽唯一的一點希望,隻有這孩子才能將他和慕容複緊緊牽連。才能讓他得到安慰,可以幻想慕容複心裏曾經有過他。“婉妹,那該如何?”“如何如何?哥哥,你是男人,本就不該懷子,也不知這老天爺除了什麼紕漏竟讓你受這份本該是女人受的罪,依我看不如……”“不行!”木婉清話還未說完段譽和王語嫣幾乎同時喊道。“木婉清還想說什麼,卻見段譽輕撫著小腹慢慢蹲下:“孩子,你相信我,什麼情況,不論他成不承認,哪怕受再多苦我也不會放棄你……”王語嫣緩緩靠過來輕聲說:“段郎,依我看不如去太醫那裏拿些安胎藥吧。”“嫂子,你胡說什麼?難道告訴太醫我們大理國當今國君男身懷子?你讓哥哥顏麵何存?”“婉妹,”王語嫣繼續說,“你去告訴太醫,我身懷大理國太子,需要一些安胎藥。”“語嫣……”段譽攔住,“這樣你不就走不了了?”“我走?我去哪裏呢?我爹娘均已不在人世,表哥又……倒不如就留在你身邊看著這個孩子出世,看著他長大……”
本以為太醫聽說皇後有孕便會立即拿到安胎藥,誰料想太醫卻說要親自探過邁向之後才可配置安胎藥,段譽編製好以內力安胎,如此作用自然不大。但天色已晚,他便撐著疲憊傷痛的身子上了床,誰知手一放進被子裏便觸碰到一個紙包。於是連忙掀起被子看,那是個半尺見方的紙包,報的四四方方,用紙繩捆著。紙包旁邊是一張字條。段譽撿起字條,上邊的字體如此熟悉,卻也讓他感傷。“這包內乃是上乘安胎藥,須以文火煎服,切忌與辛辣食物同食。”段譽不明白,慕容複究竟是什麼意思,算作是承認這孩子嗎?不,他根本不會承認,更何況他也不一定會知道這個孩子和他的關係。但若是不承認為何又要這樣做?是嘲笑?還是憐憫?
段譽手托著這份安胎藥不知該如何,用還是不用?若是不用隻憑內力安胎怕是效果不佳,就算保住孩子也會有所影響,若是用,萬一慕容複心存什麼歹念那……不會的,慕容公子不會如此,他即便是不知這孩子與他的關係也不會……不會?段譽眼前突然閃現出慕容複殺死段正淳眾多情人的一幕幕,這些事他一生中都忘不了,那血腥的場景時刻仍繞在他眼前,那是他第一次有殺慕容複的想法,但即便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