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跟段公子一直隻是表麵夫妻。當初他緊緊糾纏於我隻是因為他喜歡我表哥,而羨慕我。當時我也以為自己喜歡的是表哥,卻忽略了表哥身邊的人。好在後來我終於明白了自己到底喜歡誰,終於跟自己喜歡的人成親,現在還有了孩子。”“那人不是男子,你們又怎麼能成親?又怎麼會有孩子?”王語嫣淡笑,深歎口氣:“她雖不是男子,卻比世間任何一個男子對我都好,我自然不在意她是男是女,願意跟她成親。”聽王語嫣所說,在聯想段折婚禮之事郝明賢已經猜出那人是誰,但心中仍有疑問未解:“即便如此,你們又怎麼會有孩子?”“沒錯,我們都是女子,本來不該有孩子。不過郝公子,你也知道,憶兒便是段公子以男身為我表哥所產。倆個個男子可以誕下嬰孩,我們兩個女子自然也可以。”“難道說你也曾服下天山靈藥麼?”“外婆的確給過我一份天山靈藥……”王語嫣話未說完便聽一陣啼哭,回身再看,竟是段憶夢中醒來,正在啼哭。這孩子平時絕不會睡這麼一會兒便醒來,王語嫣小心的將他抱起,伸手一探,他的小褲子果真已經濕透。看看旁邊放著段譽和慕容複放下的行囊,將行囊打開,在裏邊拿出小衣褲便替段憶換上。這孩子換好了幹淨衣褲便又安安靜靜睡去。而此時郝明賢似乎也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自懷中掏出一塊黃絹,平攤在掌心。這黃絹雖然曾被打濕上麵的字跡卻仍然清晰。想必寫這些字的墨汁非比尋常。
“段夫人,你認得這絹上的字跡麼?”郝明賢特意將這黃絹一角捏住,不讓王語嫣看見落款。王語嫣略盯這黃絹一眼,憑借其過目不忘的記憶,僅這一眼便已將黃絹上的字記在心中。沒錯,這的確是她父親段正淳的字跡。不過這應該是他年輕時所寫,筆跡才可如此飄逸,但寫著字之時心況卻有些震怒,筆墨才會如此之重。這可惜這黃絹被郝明賢擋住一半,上麵所寫的內容也看不全。“段夫人,你可認得這字跡嗎?”“認得。”王語嫣語氣雖然平淡心裏卻疑慮更重,這黃絹上僅露出的那幾行字用詞如此激烈,僅僅數句便已經將妖人邪術之類的詞彙用盡,想必是斥責什麼人。但這黃絹上所說的妖人又是何人?為什麼要用上這等言辭?“段夫人,這是何人字跡?”聽段明賢追問王語嫣思緒亦被打斷。“郝公子,我已經拿到了段公子的休書,以後便不要叫我段夫人了。”“好,想以後我便稱你王姑娘吧。”王語嫣不言,卻微微點頭。郝明賢便繼續追問:“段夫人,這究竟是何人的字跡?”“郝公子你又何必問我?其實你不是早已知道了?”王語嫣說的沒錯。郝明賢早已猜到這是何人字跡,自然也知道這是寫給何人的,隻不過他不敢確信。盡管這麼多跡象可以證明這黃絹上寫的事情是千真萬確,也證實了段折因何會害死他的父母,並將他引入魔道,並害得鍾靈殞命。但他卻仍然不願意承認自己相信了這些事,即便這些事都已經明擺在桌麵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