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姓郝。”聽段譽此言老驛丞雙眉緊鎖,是在思慮什麼。
萬裏晴空中回蕩著陣陣冷風,阿碧站在天山絕峰靜靜享受著冷風的洗禮,聽著鳥鳴聲,細細回想著李秋水所傳授的生死符。這生死符在身體幾大穴道中果然奏效,估計再有幾日便可將體內殘存的掌力便可化盡。到時候便可以解了這生死符,下山去找嫣兒,婦妻團聚。現在想想,嫣兒如今已經懷孕四月有餘,再過幾月便可以生下嬰孩,孩子一定會跟尾兒一樣可愛,甚至比他更可愛。到時候婦妻倆便是什麼也不做,隻看著孩子亦是難以比擬的幸福。眼前雲霧渺渺,隨著冷風緩緩移動,真是時間難得一見的美景,如此美景若是能跟嫣兒共享……“嫣兒,等孩子出世後咱們就帶著孩子來賞此美景……”
“阿碧姑娘,姥姥說生死符你已經融會貫通了,將解法傳授於你他便會跟李前輩一起離開,現在要你馬上去見她。”“我知道了,梅劍姑娘。”
這是一間較為安靜靜室,窗子開著,清風徐徐吹入,舒爽的感覺撫過臉頰,李秋水斟過一杯清茶遞在天山童姥手中,無言,眼中卻滿含著笑意,過了今日她們婦妻便可以相伴回流水閣,相守為伴,將以前的一切波折都當作笑談,為以後的生活增添更多彼此珍惜的理由。童姥自她手中接過杯子,淡笑,順勢將她的指尖撰在手心,眼睛盯著她微有歲月痕跡的麵龐,點點頭,輕抿一口略帶清香的茶水。“秋水,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什麼事?”李秋水在身後拉過一張凳子,坐在天山童姥身邊,緩緩靠向她嬌小的肩膀。“其實這麼多年你又有沒有真的恨過我?”“怎麼會沒恨過?四十幾年前,我身懷阿蘿,卻還要死死相逼,非得取我性命,但是我真想殺了你,然後自殺。”“那你為何不動手?”“你說呢?”李秋水臉上露出孩童一樣的頑皮笑意,抓起天山童姥曾斷一指的手。“你舍不得?”“知道還問?”看李秋水如此溫柔的撫摸著自己斷指處天山童姥忍不住將她的發絲撰入手心:“隻可惜阿蘿生前我從未看過她一眼。”天山童姥神色略有惋惜,雙眼緊盯著李秋水麵龐,似乎想尋找些什麼。“怎麼麼了?”“我想知道阿蘿長什麼樣。”聽她此話李秋水亦是忍不住微歎:“其實我也隻是見過阿蘿小時候的樣子,她才剛剛懂事我就將她送到姑蘇一個王姓親戚家中寄養,以後便再也沒見過她。”事情已經過去進四十年本以為可以隨著時光的流逝煙消雲散。但是許多事雖然隨著時間而淡化,卻仍抹不去心底的傷痕,雖然已經不在痛但依舊是讓人難以忘懷。便是時隔進四十年,心裏的感覺卻仍不能改變。
“現在阿蘿的女兒也將為人母,但上天天偏偏就給她們這麼多波折。”“如不經曆波折又怎麼會動的彼此珍惜呢?”李秋水淡笑,將天山童姥的手賺得更緊一分,似乎早已將她融入心底。
“姥姥,阿碧姑娘到了。”聽梅劍通報,李秋水緩緩將天山童姥的手放開。天山童姥微微正色:“很好,你退下吧,我跟師妹有話要和阿碧說。”“是,姥姥。”
阿碧推門而入,步履輕輕:“阿碧給兩位外婆請安。”“阿碧,還記不記得你離開語嫣多久了?”聽李秋水如此一問阿碧眉心微緊:“已經四個月了。”她話剛說完李秋水微微點頭:“其實你們婦妻二人才剛剛成親,我也不忍讓你們分開這麼久。”“全怪阿碧命運不佳,才要讓嫣兒陪我受這分別之苦。”“其實你們原本不必分開這麼長時間。”李秋水此話方才說完阿碧眼睛略抬,盯向她眼眸:“外婆?”“你的傷其實早就好了,隻不過我與師姐突然很想讓你學生死符才將你留下。”“外婆為何要讓我學生死符?”聽她此問李秋水並不回答,卻與天山童姥想回對視數眼。過了良久,天山童姥微歎:“為你療傷這段時間,我和秋水逐漸發覺這燃魂掌與雪魄掌似乎跟生死符與天山六陽掌有些關聯。”“但是燃雪宮遠在西域,怎麼會……”“說以我們希望你可以幫我們查清楚此事。”“為何要我?”“原本這件事應該交給虛竹,但他現下是西夏駙馬,不便插手此事,所以隻好交給你。”聽天山童姥說完阿碧眉心又緊一分。難道說婦妻二人分離四個月不夠還要分離更久麼?“怎麼?你不願意?”阿碧咬唇不答,神情卻是默認。“其實你跟語嫣成親不久,孩子也將在數月後出世,如非迫不得已我們自然不想把你們分開。更何況你們也未必用分開。”聽李秋水此話阿碧微露笑意:“我們真的不用分開麼?”“沒錯,你們沒必要分開,隻要你練成天山六陽掌便可以回去跟語嫣團聚。”“天山六陽掌?”“沒錯,天山六陽掌便是化解生死符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