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段(1 / 2)

仍舊是我兒子,仍舊是天狼莊少主……”

‘你現在仍舊是我兒子,仍舊是天狼莊少主……’這句話在耳邊回蕩了到少次郝明賢自己也記不清了,手中捏著的杯子亦是越捏越緊,心中的事卻越來越亂。‘哢’杯子捏碎,裏邊剩餘的茶水混合著些許殷紅的液體緩緩流下。郝明賢毫不理會這些,仍舊任憑茶水滲透進茶杯碎片造就的傷口,也任憑碎片插入更深,幾乎觸及了骨頭。郝明賢竟然全不顧疼痛,隻是微微閉緊眼睛。

晴日當空,萬裏無雲,真是難得的好天氣,大理皇宮今日比往昔更為熱鬧。隻因為今日正是大理國小皇子段憶的周歲生日,群臣自然入宮道賀。後殿之中擺下宴席,段譽與群臣共宴。王語嫣便坐在他身旁。雖然現在王語嫣身形已經微變嗎,但為今日與群臣共宴她特地穿得厚重一些,不細看卻也看不出什麼。慕容複雖然是段憶另一個爹爹,但因為他與段譽的關係不宜公開卻也隻能以表舅舅的身份參加親子的周歲宴。心中難免有些許不悅。眼睛直盯著與王語嫣並肩而坐的段譽自桌上拿起一杯酒狠狠吞下。抬眼看段譽和王語嫣笑意盈盈,聽著那些賓客稱讚段憶,對他卻不做搭理,又斟了滿滿一杯酒吞下。心中卻也不怪段譽,隻怪自己跟他們父子的關係不能曝光。便是心中有氣也隻好忍著。隻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但是眼前的酒壺已經喝空,心裏的氣卻還是像巨石一樣壓在心口,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盡管一忍再忍,還是無法再忍了。但現在的情況他也不好發作。便在侍人處又拿了一壺酒悄然離席。不知不覺隨著人潮便走出了大理皇宮……

席至半數,到了小皇子段憶抓周的時候,周圍擺滿諸位臣子和各方賓客贈送的禮物,小段憶床這義母王語嫣做的那雙虎頭鞋站在中間,一雙機靈俊秀的眼睛好奇的盯著四周。小模樣確實可愛。但卻遲遲不下手抓那些形色各異的禮品。段譽心中急了,很想開口催促,但轉軸的規矩卻不允許,便也就隻好等著。大約過去半刻,段憶依舊不動手碰那些東西隻是站在中間四下張望,像是對這些東西難以抉擇,又像是在尋找什麼他真正想要的。

此時偏巧侍人來報,西夏公主和駙馬到。段譽喜出望外,心中頓時明白小段憶之所以遲遲不動手抓這些東西原來是在等他二伯和二伯母。他們的席位在已安排妥當隻是未曾想到他們夫婦這時候才到。不過段譽也不算太過意外,畢竟西夏到這裏路途遙遠,難免有些耽擱。“二哥、二嫂、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了。”麵對段譽的滿麵笑意虛竹卻是一臉正色:“三弟,這次二哥和夢姑來此除了給憶兒送周歲賀禮之外還有理一個目的……”虛竹還想再說些什麼,但他妻子暗中拉下他的衣角要說的話便也就收回。“”我跟夢郎給效益而準備一些小玩意,不知他會不會喜歡。“二嫂說的哪裏話,你們來了便已經是給憶兒最好的禮物了。”段譽口中雖然如此說辭,但心裏頭還是覺得虛竹事前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但現下狀況也不允許他追問。便要招呼他們夫婦入席,但還未開口卻見段憶踢開眼前的物品,直朝他們走來,小孩子步履雖緩卻也執著,很容易讓人看得出他奔著二伯和二伯母,遍也沒人阻止他。但這小家夥走到了二伯和二伯母跟前卻也未停,繼續朝前走。段譽便想攔住他,卻被虛竹阻止。段譽心裏不禁納悶,他感覺二哥知道憶兒要做什麼,並且還覺得他做得對。但自己做父親的卻絲毫不懂這孩子要幹什麼。不過既然他二伯認為他所做沒錯便也就任由他去吧。憶兒是他二伯親手接到世上,他二伯絕不會任他走錯。

但見段憶步子緩緩,超虛竹夫婦隨行的一幹侍從走去,口中清晰地喊了一聲:“娘!”這雖然不是這孩子第一次開口叫娘,但這時候叫卻還是讓人更加納悶。這時候這孩子怎麼會想起喊娘?“憶兒,娘在這裏。”王語嫣緩步走到段憶跟前,看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卻隻見段憶抬起一隻小手指著一個侍人示意王語嫣看那個侍人。王語嫣抬眼看去,心下不由驚喜萬分。那侍人竟然就是阿碧。婦妻二人分離數月,沒想到今日會在憶兒周歲宴上再度相逢。不得不說,憶兒這孩子的確聰明,竟然知道他義母在想誰。如不是現下賓客滿堂彼此的關係不易表露王語嫣早已飛奔過去撲在阿碧懷中。但喜悅也始終是喜悅,臉上的笑意也是那般明顯。知道她跟阿碧關係都可以看出這對婦妻彼此的思念多深,便是不知的也看得出王語嫣看見侍人打扮的阿碧之後有多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