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變態,把衣服還給我!”
莊遙笑道:“很有精神嘛,不過傻子才給你穿衣服,又是冰又是火,有多少布料都不夠折騰。”說著,他頓了頓,惡趣味的彈了彈律煉的小蘑菇,仰麵笑著:“不過放心,不會搞得你連男人最基本的東西都丟了。”
“你!”
“張嘴。”
“唔!唔……”被堵住嘴的律煉,隻能嗚嗚的瞪著眼。眼睜睜的看著莊遙拿著一支針管走近,並且那張臉明顯不帶好意。
“嘛,小蝶蟻,繼續談咱們的交易,隻要你好好配合,我就放你走。”莊遙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道,“至於說配合,我隻要你放鬆肌肉,讓我順利采集血樣。不會要你太多血,三分之一就夠了。”--
不管什麼生物,失去三分之一血液就危險了,可莊遙並沒當回事,坦然地抽了律煉一管又一管的血,但越到後麵,他的臉色卻越是不好。
後來,律煉隻記得模模糊糊之間,莊遙似乎試圖殺掉他,但突來的警報讓莊遙迫不得己的離開,而律煉則在那冰冷的地下室一躺就不知道年月,渡過了漫長的時間。
對於莊遙,律煉除了不喜歡其那副嬉皮笑臉的嘴臉外,老實說,他不怪莊遙。這不是因為莊南星的那層關係,而是站在不同的立場,莊遙身為人類的首席軍醫,該做的實驗犯不著對外族留情。
所以律煉心裏更加憎恨的是,將自己出賣給人類的同族。
難怪在中樞的時候,混到人類帝國女王位置的迦納就認出了他,因為想要弄死他並讓蝶蟻與人類結下更深刻仇怨的就是那個女人。
身為人類帝國公主的女兒,迦納的母親受辱於銀閃蝶蟻的王,生下了她。變異的身體,人類與蝶蟻都不夠純正的血統,尷尬的身份,迦納恨著人類,也恨著蝶蟻,或者說她不懂得愛誰。這股怨恨,讓她加倍慫恿折磨律煉,她不僅要看著他死,還要看著他受盡折磨的苦處。
人類中樞的受襲事件之後,是地球的內亂,這個女人到底要搞出多少事才善擺甘休。這種危險人物,律煉不可能容得下她活著。
一路追蹤到這裏,卻突然斷了迦納的線索,律煉的心也不禁略微煩躁起來。
“律煉。”
熟悉的聲音讓律煉仿佛從頭頂澆下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下來,這個聲音是……莊南星?
“你在附近?”他沉聲問道。
“不,不,我在你腳邊。”
順著聲音看去,律煉看著一隻組裝得奇形怪狀的機械物扭曲著身體一點點向他爬來,從那機械體的上方,傳播出莊南星的聲音:“那個基地台落後,根本沒有全息投影的基礎,我隻能按照過去通訊模式做了。”
律煉沉默的看著腳邊的東西,半晌沒有說話。
“你在聽我說話嗎?雖然你看不見我,但我能很清晰的看見你,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麵對莊南星如此有精神的質問,律煉竟然微微勾了勾嘴角,淡淡的笑意在他臉頰化開,這個女人……
“喂喂,聽見嗎?”
“聽見了。”律煉將那古怪的裝置擰起來,伸出手指彈了彈,反問道,“聽到了?”
因為彈出的手指產生的嗡鳴,震得莊南星摘下耳機後耳朵還嗡嗡作響。她還沒發作,就聽見律煉的評價傳來:“我沉默,是因為這東西太醜,實在難以想象出自你的手。”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貶我?”
“隨你怎麼想。”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