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文章又不得上頭的喜歡,想要出頭難呀。”
孫舉人聞言安慰他到:“賢弟莫要沮喪,你看看哥哥我,跟你一樣也是落榜的,我就沒有像你這樣嗎,哥哥還是活的很好的嗎。”
徐舉人聞言抬頭看了看,就見孫舉人喝的是紅光滿麵,一點都沒有落榜之人的失誌之氣,不由疑惑的問到:“我見哥哥臉上盡是喜氣,可是哥哥家中有何喜事嗎?若是有,可否說出來?也好叫小弟能跟著一起開心開心。”
孫舉人聞言又往自己嘴裏倒了一口酒,才開口說道:“你我現在是親如兄弟,我也就不再瞞你,這落榜一事在你們看來是件大事,可對我來說毛毛雨都算不上,我中了舉人之後,本來也就沒想著要往上考,科考,那是真正的百裏挑一,哪就那麼容易就考上的,與其去費那些功夫和心血,還不如就著現有舉人的身份,趕緊的補一個實缺,到時候人在官場,每日的吃香喝辣,哪一點不比那些窮酸的儒生們強。”
徐舉人原本見他對落榜之事毫不在意,以為他是能有什麼好的法子,如今一聽他是要去補官,不僅很是失望口中說到:“哥哥好生的糊塗,補官出身的人豈是能同進士出身的人相提並論的,別說是咱們大雍了,哥哥你往前數,前朝的那些個宰相們和內閣大學士們,哪一個不是進士出身,就是這樣,沒入過翰林的人還要背後裏被人家挑揀那,何況咱們這些補官出身的舉子,最後能爬到六品都是祖先基德了,還能有什麼大的前途。”
孫舉人聞言嗬嗬一笑說道:“老弟你可真是死心眼,你也不看看,通常的那些去補官的都是些什麼人,大多數都是那些考了好些年了,四五十歲了,登榜無望的那些舉子吧,那些人都多大的歲數了,再從八、九品往上熬,能出頭才怪。偶爾出來那麼幾個年輕的,那也是學問不咋地,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才去要求補官的,那些個笨蛋怎麼可能會得上司的賞識。而咱們兄弟倆就不同了,咱們兩個人今年都不到三十,人還都年輕,胸中也是有大丘陵的,咱們若是要去為官,可比那些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或是癡癡呆呆的傻舉子強多了。”
徐舉人聞言想了想,舉得他說的也是有些道理的,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到:“哥哥此言也有些道理,但是出世為官最先看的便是出身,都是先按出身論品級的,而且同級同功的官員想要提拔,也是先提拔出身好的那一個,咱們補官的這些人,無論怎麼看都是出身最低的那一撥的,若是到了官場上,咱們是要吃虧的呀。”
孫舉人聞言回到:“老弟,這你可就想差了,這官場可跟咱們在書院學習的時候不一樣,不是你學習好就能得到老師嘉獎的,那裏麵的水可是深著那,大家拚的是能力,是勢力,是人脈,到時候在一方為官,誰管你文章寫的好不好呀,朝廷管的是政績,上官們看的是成績,等到咱們當官的時候肯努力,以你我的水品如何出不了成績,到時候在上官的麵前在殷勤一些,叫上官們有一個好的印象,何愁沒人提拔呀。”
徐舉人被說的有些動心了,自從來到了京城,見識到了這裏的繁華和富貴之後,他的心就再也平靜不下來的,綾羅綢緞,錦衣玉食,那才叫人過的日子,從前自己還覺得自己過的挺好,跟人家一比連個零頭都算不上,吃上了珍饈在要他回去啃棒子麵,真的是下不去嘴呀。
見他被自己說的心動了,孫舉人連忙在加上一把火,對他說到:“這事情總是有兩麵性的,你瞧著補官出身的身份是低了一些,可那些平頭百姓們知道什麼呀,他們隻知道這坐到衙門裏的就是老爺,可不會去管這老爺是什麼出身的,徐老弟你這些年在家裏受的委屈還少嗎,隻要有了官身,那一切就不一樣了,別說是你家裏的那兩個不賢之妻了,就算是那些什麼裏長族長的,在到你麵前那還算是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