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又不一樣了,舉子隻要是願意,就可以補官,雖然官職多都不會太高,可是在官場上,多一份人脈就是多一條路子,況且誰都說不準明天會是什麼樣的,所以對他們客氣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於是那位同知大人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在聞知孫舉人有要補官的想法之後,那位大人腦筋一轉立馬想到,今年是吏部的三年輪轉年,衙門裏的官吏們有升有降的空出了不少的位置,這些位置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留給自己人,也算是自己在下麵的小官吏裏麵留下的一個耳目。

這麼想著,馬上就有了主意,但是他麵上並沒有顯露。就見這位同誌大人聽完了孫舉人的要求之後麵顏麵上就留露出了難色。

求人家來辦事,當然是要長些眼色的,於是看見了同知的臉色之後,孫父連忙問可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剛開始同知大人還沒說什麼,經過孫氏父子的再三追問之下才勉強的說到:“我雖然身為同知,但是這府裏也不是我一家說的算的,在我之上還有知府大人,與我同級的還有通判大人,我們之上還有巡撫大人,這事情可是不太好辦呀。”▂思▂兔▂在▂線▂閱▂讀▂

孫氏父子也是常在市麵上走動的人,聽了這話那裏還不知道同知的意思,趕忙從懷裏掏出一打銀票,向著同知遞了過去,口中說到:“讓大人您費心了,這是一些心意,不成敬意,請您笑納。”

同知大人看見銀票遞過來,卻是沒有收,暗中觀察了一下那疊銀票的厚度,心中滿意了口中才客氣的說到:“老弟你這是要幹什麼呀,給自家的孩子辦事,那裏還要用的到這些,快快收回去。”

孫家人怎麼可能會把銀票收回去,要是真的信他的話收回去了,那自己兒子的前程可就沒有了,心裏暗罵著這家活當婊,子還要裏牌坊,但是口中卻是說著:“要交大人你費心,這些銀錢是給下麵跑腿的人買酒的錢,大人您一定要收下。”

來回推了好些回,那位同知大人才算是把那些銀票給收下了,然後便叫孫舉人回家裏去等好消息了。

這位大人錢拿的痛快,事情辦的也挺痛快的,隻是他前麵那些話倒也不全算是瞎說,衙門裏比他大的還有好幾位那,所以要害部門,油水足的地方人都已經滿了,根本就沒有他插手的餘地。

挑來撿去的,這位同知大人給孫舉人在衙門裏尋了一個從九品主事的位置,管著戶籍登陸的,算是一個有點權力的不是那麼太清水的地方。

位置選好了,同知大人便派人通知給了孫家,孫舉人聽了高興的不得了,從此那裏也不去了,就乖乖的在家裏等著上任的日子。

事情本來到此就應該結束了的,可是誰知道京裏突然就傳出了太子監科的消息,這讓就連心裏都已經做好打算的孫舉人都又心又動了,天子門生可不比尋常呀,有了它就等於有了前程呀。

於是本來老老實實待在家裏的孫舉人連忙一邊收拾東西準備去京城趕考,一邊叫人給那位同知大人去送信,告訴他自己要晚一些過去,叫他先把位置給自己留出來。

那位同知大人剛接到信件的時候本來是不太開心的,那主事的位置雖說不是那麼的重要,可還是有一些人在盯著的,新主事的人要是老不到任,會被人說閑話的。

但是舉人趕考,就是在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攔著,何況這一次的情況又真的是特殊,於是同誌大人看在跟著信件一起送過來的那件玉筆洗的份上,打算著占時給他壓一壓位置,但還是跟送信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