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鈥聞言,用手在胸`前的玉佛上撫了撫,就在他張口還要在說什麼的時候,有一位侍從摸樣的人挑開門簾走了進來,對著屋裏的人說到:“東方先生,隊伍馬上就要出發了,主人叫我過來告訴您一聲。”
東方鈥聞言回到:“知道了,你去與阿崴說一聲,我馬上就到。”
見那侍從轉身回命去了,東方鈥側身拿起自己已經收拾好的行囊說到:“時辰也不早了,阿崴也叫人過來催了,咱們還是先往那邊去著,邊走邊說吧。”
一邊說,他一邊拎著行李往外走,張雲和魏老見狀連忙跟上,一路來到了車隊旁邊,就見過來送行的人不但沒減少,反而更多了,張雲是尋見了一個空隙,衝著被圍在最裏麵的李崴行了一個禮,然後那空隙就瞬間又被人給填滿了,張雲都不敢確定李崴看沒看見自己與他打招呼。
一路看著回京的漸漸遠行,直到在也看不見車影了,張雲對著站在身邊的魏老說到:“老爺子,日頭毒了,咱們回去吧。”
魏老現在的心情很鬱悶,他是現役的軍醫,沒有兵部的調令是不能擅自離隊的,所以他就是在憂心,也不能隨著李崴他們一起回去,隻好守在這裏等著從京裏傳回的消息。
張雲見魏老還是愁眉不展的就說到:“元帥他們輕車上路,到京裏也不過是五六天的事兒,東方不是說了嗎,他一到地方就會給咱們來信的。”
魏老聞言眉頭鎖的更重了,他擔心的可不僅僅是他們路上的平安呀。
張雲知道他在憂心什麼,但實在不是他可以開解的了的,魏老是心煩意亂的很,他對站在他身邊的張雲說到:“你陪我回營帳吧,咱們兩個飲上幾杯,也解解我的心愁。”
張雲聞言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陪著他一直喝到了天黑,把醉的早就不省人事的魏老安頓好,才迎著月亮回到了家裏。
再說李崴他們這邊,因為皇帝下的旨意是急召,所以他們一行人隻得一路的快馬加鞭的往回趕,風餐露宿了四、五天之後,他們一行人終於在第五天的中午趕回了京城。
回到了京裏之後,東方鈥被李崴打發回龍安伯府了,現在他留下也沒有什麼用,還不如回去給家裏人報個平安,說起來也挺不孝的,他爺爺也有快兩年沒見過他了。
而李崴則帶著自己人來到了忠靖侯府的門前,差人敲響了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大門。
門房聽到了敲門聲,把門打開一看,見是自家的二爺回來了,趕忙一路向裏麵通報進去,剛上任的忠靖侯李崟當時正在書房練字,一聽說自己的二哥回來了,手上的毛筆一抖,剛潤好濃墨的毛筆左右一搖,一大團的墨跡就出現在了他的衣服上。
可是他以顧不得這些了,一路小跑著衝出了書房,向著剛進門的哥哥衝了過去。
李崟跑到了跟前,看著自己風塵仆仆的哥哥,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反倒是李崴,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弟弟,很是滿意的說到:“你長大了。”
李崟聞言鼻子一酸,哽咽的說到:“弟弟迎哥哥回家。”
李崴聞言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弟弟的身邊,伸手想要像原來那樣在摸摸弟弟的頭,卻忽然想起了弟弟現在的身份,這麼做顯然是不在合適了,所以他手一沉,撫上了他的肩膀說到:“與我一同與見老夫人吧。”
二人一路進了內堂,老侯夫人早已得到了消息,站在內堂門口等著他們,看見了兩個人身影,老夫人伸手對著李崴說到:“孩子,過來,快過來,叫我好好的看看。”
李崴聞言快步的走到了她的麵前,雙膝一跪,叩倒在她的麵前說到:“姨母,崴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