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智,朕如今初登大寶,正是用人之際,以卿之才,將來必能堪大任,現在急流勇退,卿不覺得可惜嗎?”

李崴聞言回到:“軍營九年,李崴輸過也贏過、成過也敗過、升過也降過,得到過更失去過。一路風風火火、浮浮沉沉、人間百味可以說得上是嚐了個便了,現如今一切塵埃落定,李崴也心願已了,皇上,臣倦了。”

隆興帝聽得此言便知李崴這是真的去意已決,不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到:“可惜了。”

隨後將手中的奏折展開,放到了龍案上,提起毛筆點了朱砂,一邊批複一邊說到:“當日,朕曾應過你兩件事情,已經辦妥了一件,如今這件,你即無悔,朕也就不再多言,允你便是。”

李崴聞言大喜,趕忙跪下叩謝皇恩,就聽得隆興帝說到:“先別忙著謝恩,咱們可是有言在先的,他日,若朕還有用你之時,卿可切勿推脫。”

李崴滿心歡喜的回到了忠靖侯府,家裏麵,正在為他擔心的人們卻見他是一臉的喜色,頓時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問他,他也不說,嘴巴閉的比蚌殼還緊,一家人見他麵上隻是歡喜不見為難,便知聖上並沒有為難他,知他無事之後,也就不再多問了。

李崴回府的這些天,不時的就能從隨從那裏聽到,時常有官貴人家的太太帶著小姐們過來串門,想想三弟如今也已經二十一了,年歲正好,又是新進封的世襲侯爺的爵位,房裏麵無姬、無寵、無妾,老侯夫人又發話了,說是無嫡子絕不納偏房,這樣的好人家可是不好找的,現在遇上了,要是不趕快下手,那好女婿說不定就是別人家的了。

老侯夫人是一個開明的人,她很願意在婚姻上給與自己兒子一定的自由性,就比如她在挑選兒媳婦的時候是一定會征求兒子的意見的,如果挑出來的人兒子不滿意,那就算是姑娘在入她的眼,她也隻會歎一聲‘我兒沒福。’然後繼續下一次的挑選。

李崟最近有些不敢出門,蓋因為她娘為他挑選媳婦的時候已經是傳開了,出門總能碰上熟人拿他打趣,就連族裏的那些堂兄弟們看見他,也會拿這件事來開些玩笑了。

李崟被臊的有些厲害了,本著要死大家一起死,要丟人大家就一起一起丟人的原則,在他娘又一次問他意見的時候,有些惱怒的說到:“娘,自古的長幼有序,您還是先別擔心我了,您沒忘了我上麵還有一個哥哥那,這世間萬沒有哥哥還沒有成親,弟弟就先娶婦的道理,所以您還是先別忙乎我了,您先把哥哥解決了再說吧。”

老侯夫人聞言有些啞然,這道不是她偏心自己的孩子,關於娶妻這件事情她也是跟阿崴那孩子提過的,阿崴也很大方的告訴了她,自己是有心上人的。

那人是誰,不用阿崴說自己也是知道的,說實話,對於這兩個人的事兒,她不是太讚成的,他的阿崴如此的出色,隻要娶妻生子,那將來一定會有大前程的,若是嫁人,那不是毀了嗎?

無奈,那孩子確是認定了,她是一手把阿崴撫養成人的,對他的性子是在了解不過了,這孩子隻要是認定了什麼,就絕不會回頭的,她雖是姨母,但到底不是親娘,沒資格真的去替那孩子做什麼決定,隻得獨自神傷。

李崟見自己娘親的麵色不對,轉念一想心說‘不會是老哥和東方的事情,被老娘給知道了吧?’

這麼一想,他趕忙問到:“娘,你的臉色不太對呀,你是不是去問過哥哥了?他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老夫人聞言狠狠的給了兒子一個白眼說到:“你少去管你個事兒,你先把自己擄順了在去擔心別人吧。”

李崟雖然被自己的母親鄙視了,但是他一點都不難過,恭恭敬敬的把自己的老母親給送走了之後,連蹦帶跳的往李崴那邊去了。

他們兩兄弟來往的時候,向來是不用人通報的,所以李崟推門進屋的時候,李崴正依在躺椅上看書,李崟見狀急急忙忙的上前問到:“哥哥,我剛剛見到母親了,她提起的你的婚事時,麵色有些不對,她是不是知道你和東方的事情了?”

李崴聞言,很是平靜的:“嗯。”了一聲。

李崟聞言瞪大了眼睛說道:“那什麼辦???哎,不對呀,你怎麼還能這麼的平靜?”

李崴聞言沒搭理他,隻是把手中的書翻了一頁,繼續的看。

李崟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李崴,見他真的是沒有一絲慌亂的情緒便說到:“看哥哥如此氣定神閑的樣子,想必已經是胸有成竹了,弟弟真是白替你操心了。”

“不過,哥哥你真的要嫁?。”李崟邊說邊懷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