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他,我想我現在不會站在這裏。”
“根據剛才的陳述,被告是不是曾經意圖強.暴你。”
“是的。”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麼請證人袁湘琴在法庭上指認犯人。”
袁湘琴轉過頭,直直地看向被告席位上站著的幾個人,視線認真地一個個從他們的臉上掃過去,然後定格在一雙帶著凶惡眼神的平凡臉孔上。
她抬起了右手,毫不猶豫地指向了那張臉。
……
……
當自己能再次坐下時,袁湘琴才發現自己手心已經都是汗水了。
“湘湘,你做的很好。”
看著母親近在咫尺的雙眸,她隻能微微牽動一下嘴角。
她做了她能做到的事情,可是心口卻仍舊隱隱作痛,她還有沒有問的事情。
那個自己令痛恨萬分的身影就在自己前方不遠處,自己一生都不可能再看見他了,但是還有一件事情她要問他。
袁湘琴站起身,在蕭春花的驚呼聲中,在眾人的視線中,不顧阻攔地往前走去,然後站在那個自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人麵前。
此時的他垂頭喪氣地看著地麵,完全沒有了開始的囂張跋扈,因為他的下半生都將在監獄中度過,從此沒有任何自由,就像他對別人做的一樣。
“趙二貴,我一直都很想問,為什麼你們要做這種事?”
她不帶任何感情地看著那張麵目可憎的臉。
“………”
男人慢慢地抬起頭,冰冷地看了她一眼,眼神猶如毒蛇一般。
“告訴我,是為了什麼?”
告訴我,你們和她是不同的。
徹底的不同的。
“……嗬嗬……當然是為了錢啊……”
趙二貴惡狠狠地瞪著她,手上的鐐銬發出聲響,一旁的警察連忙喝止了他。
“隻為了區區幾千塊錢……隻為了這麼一點錢,你們就將別人的人生還有希望全賣了,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們就沒有想過那些女孩也是爹生娘養的嗎?你們就不會感到痛苦嗎?”
袁湘琴頂著那雙充滿惡意的雙眼,咄咄逼人地問道。
“你這種小女孩懂個屁,老子窮的都管不了自己了,還會管別人嗎!”
趙二貴不屑地說道。
“果然……是這樣,你們和她是不同的,是完全不同的。”
袁湘琴自嘲地笑著自己。
是啊,那個人怎麼可能跟這些人一樣。
他們是不會有任何負罪感的。
他們不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帶給多少人永遠都無法遺忘的痛苦。
而且他們留下的傷口並不會消失,就像那個人仍在流血不止的傷口一樣。
“我還真是愚蠢……”
袁湘琴捂住自己的臉,眼淚無法遏製地透過指縫一滴滴落下。
那個人的痛苦,她又了解到多少,她所體會到的不過萬分之一。
禸體上的傷痕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心裏埋藏的傷口。
而那副潔白的身體之下,是一顆傷痕累累的心,誰也沒有辦法救贖,誰都沒有辦法……
“這個世界上就是因為有你這種隨意傷害別人的人,隨意奪取別人未來的人的存在,才會發生這麼多不幸的事情……”
她移開手,第一次帶著恨意地看著眼前的人,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麼恨一個人,恨得希望他能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
“你們甚至根本都不配被稱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