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出位的言論嚇得不敢離開房間的喬依然,連晚飯都是雲姨端到房裏給她吃的。
雲姨好奇地問顧澈:“你們小兩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
似乎沒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隻能說那小丫頭太膽小了。
顧澈挑了挑眉,扯了扯唇,語氣是他一貫的冷淡,“不知道。”
“我真是替你們著急,你們要這樣鬧下去,老太爺的小重孫,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抱上?”雲姨的口吻十足像足了催兒女生孩子的父母。
孩子?跟她生?會不會生出跟她一樣笨笨的?如果是女兒還好,如果是兒子,那一定是他不能容忍的。
顧澈原本拿著湯勺的手,懸在了半空中,如果不是因為偶然聽到了那些,他也不會跟喬依然結婚。
結婚生子,本來就不再他的人生規劃裏。難道因為娶了一個女人,他就要改變他所有的規劃嗎?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他的律師沈博文抱著一疊厚厚的文件趕到了。於是他倆一起上樓在書房裏談起了合約的細節。
工作快談完的時候,沈博文一邊收拾著文件,一邊不經意說著,“那個威哥,我找人查過了,的確很有問題。”
顧澈懶洋洋倚在沙發裏,快速點燃了一根煙,甚至快到連火苗都沒見到,他眨了眨眼,示意沈博文往下繼續講,“但是查出來的幕後黑手也隻是一個放高利貸的。”
男人眯了眯細長的鷹眸,那件事沒有看起來的這麼簡單,“施豔那邊查出什麼了沒?”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沈博文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查出,就連施豔的牌搭子們都查過,跟那個威哥和那個幕後放高利貸的都沒關係。”
“這件事看起來是滴水不漏的,就是喬誌遠欠了高利貸被追債,但問題也是出在這一點,喬誌遠一口咬定是被迫簽下那份欠條的。”沈博文認真給顧澈分析著。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著,這件事越來越詭異了,怎麼看就怎麼有問題。
有一個理由倒是能解釋這一切,沈博文忌諱如深地望了望顧澈,又看了看書房門的方向,他擔心他說完,顧澈會不放過他,“喬依然一看就讓人想推倒,或許他們也是……”
放高利貸的看上了喬依然,想霸占喬依然,於是逼她父親喬誌遠簽下了欠款,再逼喬依然還錢,他們算準喬依然沒錢還,就借此機會想染指喬依然。
這個想法沈博文隻是放在心裏,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才說到一點,一向獨霸的顧澈整張臉都已經陰沉的很厲害了。
顧澈像是洞悉了沈博文的想法,起身離開了座位,朝沈博文走去,他淩厲的眸光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博文,“如果是那樣,他們又怎麼會讓喬依然打電話。”
“查,繼續給我查。”顧澈扯了扯唇,他把沈博文的領帶往上推了推,勒得沈博文大口呼著氣,“要死了,我真的要被你弄死了。”
“你輕點行不?”沈博文求饒著,他真後悔說出那句“喬依然一看就很想讓人推倒”。
“親愛的,你怎麼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呢?”沈博文裝著可憐,大口呼著氣,哀求著,“太緊了,我會疼的。”
正候在門外的喬依然恰好聽到了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和那讓人聽了臉紅的話語,她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