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被鴨子先生輕薄後,喬依然的心情一直低沉著,經常走神,就連別人講話也常常聽不見。
那晚她回到公寓後,就把鴨子先生的電話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依然,你今天多待會再回去吧,阿澈今天會來醫院看望我的。”顧思楷望著無精打采的喬依然說著,最近幾天的喬依然總是心不在焉的。
這不顧思楷問完,喬依然不僅沒有回答,還機械地削著蘋果,差點就把手給削到了。眼尖的顧思楷奪過喬依然手裏的刀和蘋果,又把護工指使了出去。
“孫媳婦,你這是怎麼了?”顧思楷慈祥又關切地問著,“你是不是跟阿澈吵架了,所以我說他會來,你就生氣了?”
“啊?什麼?”喬依然睜著如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發出了疑問,直到顧思楷重複了一遍,她才回過神。
“哦,好的。”她淡淡地答應著,過了好幾秒她才反應過來。
爺爺剛才說了什麼?
誰要來?
顧澈,她老公要來?
她現在的心境是一點都不想見自己的老公,說不清是她還在怪顧澈當天在她有難的時候掛了她電話,還是她被鴨子先生輕薄後覺得愧對了顧澈。
她的心很亂,她很想躲起來不見任何人,但望著顧思楷那充滿希冀的眼神,她還是不忍拒絕,隻是她此刻的心很難平複下來。
“爺爺,我記得你說顧澈愛吃櫻桃,我出去買點。”情急之下,喬依然隻有拿出這個理由來暫時逃脫這個環境。
既然避免不了遲早都要見到的人,那就不要躲了,隻是在此之前她需要時間和空間來平複一下心情。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醫院的長廊,這裏還是一如往昔布滿了爬山虎,上次鴨子先生就是在這裏為她攔下了施豔的那記耳光。
她不由自主地望了望四周,沒看到那個狂妄又囂張的鴨子先生,太陽透過爬山虎的間隙刺痛了她的眼,她覺得眼睛澀澀的。
鴨子先生他怎麼可以那樣對她,她可是結婚了的女人,就算他們之前有過什麼,那也是結婚前的事情了。為了結婚前的放縱,她已經付出了代價,可這個鴨子先生為什麼就不肯放過她。
買好了櫻桃之後,喬依然對著天空深呼吸了一口,又勉強地對著天空微笑著,“我就要見到我老公了。趁他高興的時候,找他借點錢,先還給那個喪心病狂的鴨子先生好了。”
“難道現在流行臉朝天走路嗎?”沈博文接到顧澈命令,要給顧思楷草擬合約,他才走進醫院,就看到了對著天空發呆的喬依然。
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喬依然很是尷尬地收回了頭,又理了理淩亂的發型,定睛一看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就是那晚在鴨子先生別墅裏的男客人嗎。
“怎麼是你?”喬依然看到沈博文的臉色變得很差勁了,她老公就快來醫院了,如果眼前這個男人跟她談論起鴨子先生又被她老公聽到,那她該怎麼辦。
她老公,顧澈,傳說中心狠手辣的男人,會不會把她打死,然後再向她家裏人討回那些幫他們還回去的債款。
不要,一定不能,一定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