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馬路上,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宛如脫殼的利箭在馬路上疾馳著。
目光清冷的男人,緊緊盯著前方的車輛,他一輛輛超過那些行駛在他前麵的車。
此時顧澈緊緊握著方向盤,他想告訴那個愚蠢之極的女人,“我就是你男人。”
他想對她宣誓他的主權,她是他顧澈的女人,他不允許她再跟那個鄭彥來往。
輪胎和地麵保持著親密地接觸,它們發出的巨大噪音掩蓋住了車裏一直響不停的手機鈴聲。
直到在公寓樓下,男人拿手機的時候,才看到了唐浩宇數十通電話,最後還有唐浩宇的那則短信,“保鏢們不敢跟你說,太太跟那個男人擁抱的照片,太太沒有出軌,那是因為有輛垃圾車快撞到太太,那個男人救的太太。”
“一群廢物,怎麼救太太的不是他們。”顧澈把手機收進兜裏,心想著以後再跟他們算賬,現在去跟太太算賬。
他抬眸看到了位於18樓的公寓,整層都是亮著的,那層樓就隻有他們一家。
第一次以丈夫身份跟她見麵,那小東西又能折騰出什麼事。
站在自家門口,男人猶豫著是他拿著鑰匙進去還是等著女人來給她開門。他依靠在門旁的大理石牆上,點燃了一根煙,又熄滅,然後放進了垃圾桶上麵的煙灰缸。
“安全還行”,男人銳利的鷹眸掃視了一周周圍的環境,整層樓的貓眼都是好的。
“小夥子,你找誰?”剛剛扔完垃圾的喬致遠,望著這個穿作講究,一身矜貴氣質的年輕男人問著。
女婿經常不在家,喬誌遠剛剛送女兒回來,扔完垃圾正準備回家的時候就遇上了這個年輕的男人。
這棟樓都是一樓一戶,幾乎不可能有認錯門的可能?這個年輕男人是幹嘛的?他是來找顧澈的嗎?
喬誌遠想到自己女兒一個人在家,如果單獨見了一個男人,就算這個男人真的是顧澈的朋友,傳出去可能不會好聽,尤其是顧家那種世家豪門,本著維護自己女兒的立場,他禮貌地對年輕男人說著,“請問,你是要找我女兒女婿嗎?”
女兒,女婿?從中年男人對他防備又帶有戒心的神情看,顧澈在心裏感歎著:嶽父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麼生出來的女兒就傻乎乎的。
“嶽父,我是顧澈。”想要喊一聲“爸”,可是顧澈喉嚨裏卻喊不出來,這個稱呼他很多年沒有叫了。
喬誌遠愣了愣,又望了望公寓的門,笑著應了聲,沒想到女婿年紀輕輕一表人才,但很快他又警惕了起來,生怕這個年輕男人是個騙子,畢竟他也沒見過女婿顧澈。
這個嶽父防範心理還是不錯的,顧澈挑了挑眉,笑著問,“嶽父,上次高利貸那批人沒有再找你們麻煩了吧。”
說完,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喬誌遠,“嶽父,一直沒時間去上門拜訪您。一點心意,您收下。”
沉著,冷靜,不苟言笑,這是喬誌遠對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影響,看樣子是個做大事的人,喬誌遠又接過銀行卡看了看銀行卡上顧澈的名字,這才相信眼前的年輕男人是女婿顧澈。
“顧澈,快,進屋。你這次剛出差才回家還是?”喬誌遠把顧澈往公寓門前引著,正當他快按下門鈴的時候,被顧澈握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