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喬依然的包裏不停地響了起來,她沒心思去接,喬誌遠以為女兒是懶得拿包,就起身去玄關處給喬依然拿包。

“依然,你這孩子是怎麼了,怎麼不接電話,你手機放在包包哪裏,我怎麼隻聽得見響,卻找不到。快看看,是誰打來了?”

猛地,喬依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萬一是鴨子先生打來的,怎麼辦?她要怎麼跟爸爸解釋鴨子先生,鴨子先生那樣的存在爸爸是一定接受不了的。

慌慌張張地搶過包包,喬依然借口,“爸爸,我有點事,先走了。”

下樓後,手機仍然在響,喬依然看了看來電的人,條件反射般地朝四周望了望,生怕遇見認識的人,神經高度緊張著。

她猶豫著要不要去接這通電話。

那堅決的鈴聲一再響起,喬依然的手放在關機鍵上,卻按不下去,鬼使神差地一再確定四周沒認識人之後,她才接通。

“在哪。”熟悉的醇厚聲音,此刻卻讓喬依然的心裏很不踏實。

“酒店,剛和馨茹逛街回來。”喬依然很不自然地回答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說她回家了,見過她爸爸了,或許她心裏的主意已經拿定了。

她為什麼撒謊,顧澈望著跟著喬依然那群保鏢的路線圖,明明信號停在了樂青路2號,她卻偏偏說她在酒店。

西郊別墅的二樓,男人挺拔修長的身影,看起來有些寂寥,他望著窗外那刻連理枝,語氣寡淡地問,“在大街上遇見了你爸爸,沒跟著他一起回家?”

“沒……有,爸爸……他跟朋友有聚會。”撒謊不是喬依然所擅長的,她的眼睛又眨個不停。

“你的決定選好沒?”

“今天才第一天。”喬依然在電話裏小聲提醒著,她回了一趟家,思緒卻更加混亂了。

電話裏沉靜了許久,喬依然以為男人是生氣了,正猶豫著要如何打破沉寂,男人問,“下午給我打電話,有事?”

他的語氣淡淡地,有些疏離,若不是在大街上遇見了喬誌遠,這個問題他早就問了。

下午的事,喬依然當時很介意,現在也是介意的,但是她又有什麼資格去介意呢,她咬了咬下嘴唇,假裝沒事人一樣,“沒事。”

騙傻子呢,喬依然!下午那麼焦急地找他,又讓他不要接那個工作,“過來西郊別墅。”

男人隱忍著什麼,他握著電話的手青筋都凸出來了,她心裏一定有鬼。

“不去了,我……我今天逛街好累,明天早上見。”喬依然心虛地說完,又怕男人再打電話過來,直接就關機了。

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怎麼了,明明就很想見到鴨子先生,可能心裏對那個金發女人吻他還存在芥蒂,又或是與她的決定有關。

翌日,喬依然一大早就在西郊別墅的廚房忙活著早餐。

美味的早餐才做到一半的時候,喬依然聽到了有人從樓上下來的聲音了,她把火關小了一點,男人的腳步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踏實走到了她的心裏。

“啊”地一聲,喬依然猝不及防,低頭發現有一雙大手正摟著她的腰,身後是男人撲麵而來的淡薄薄荷味。

此刻,她什麼都不願意想,跟隨著她的內心,扭著頭迎上男人深邃的眸光,羞澀地說著聲,“早。昨晚睡得好嗎?”

沒有回答,男人捏著喬依然的下巴,吻了下去。

這個吻一點也不溫柔,喬依然以為是男人對她昨晚不肯過來的事情生氣了,隻好配合著男人的節奏回吻著。

他昨天跟那個金發女人有沒有這樣親吻過,喬依然腦海裏了滿是金發女人臉貼著鴨子先生。

“女人,你敢心不在焉。”男人關掉了火,把女人轉了個身,麵對麵的兩人緊緊貼著,喬依然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某處正滾燙著變大。

被吻得暈乎乎的女人,早餐也沒吃多少就去上班了,她一整天都是恍恍惚惚的。

她這個樣子就像丟了魂一樣,鄭彥看在眼裏,心裏有些著急,她不知道喬依然的事情搞定沒,還缺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