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顧家的人都很著急,時辰快到了,為什麼顧澈還不出現。

甚至連喬依然也期盼著顧澈趕快過來吧,畢竟爺爺對奶奶那份心意著實讓她很感動,她也不希望錯過吉時。

唯獨隻有施豔一個人嘴角浮出了笑意,但她很快收斂住了她的笑意,假扮著著急的模樣不動聲色地走到喬依然身邊,低聲道,“跟我來,阿澈在那小樹林裏。”

施豔挽著喬依然的胳膊,悄悄消失在眾人麵前。

“依然,阿澈就在小樹林裏,不知道是誰讓他知道了他爸爸也來了,阿澈就耍性子不肯去山頂了,你看這吉時都快到了。”施豔擔憂地望著喬依然說著。

這個施豔平日裏可是莫名奇妙地就討厭她,對她冷言冷語的,為什麼突然待她這麼親昵了?喬依然覺得有些奇怪,“阿姨,您見過顧澈?”

“見過,我看見他打算往山下走的時候,我還一個勁地勸他別下山,全家人都在山頂等著呢?可他就坐在小樹林裏不肯上山?”施豔眸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魚兒就要上鉤了。

“依然,你去勸勸阿澈,阿澈這孩子太倔了,我勸他上山,他不聽。你去勸勸,讓他別錯過了吉時,老夫人生前可是最疼阿澈了。”此刻的施豔極力扮演著她的苦口婆心。

一邊說著,施豔一邊帶著喬依然走進了那鬱鬱蔥蔥的小樹林,施豔細心地觀察著土路上那不平坦的小路,生怕走了一些不該走的路。

喬依然有些怯步了,真的要去見顧澈了嗎?

還是單獨一個人?

為什麼今日的施豔怪怪的,施豔該不會已經知道了她和鴨子先生的事情了吧?

施豔會不會把她和鴨子先生的事全都告訴顧澈了吧?

每往前一步,喬依然就覺得步伐更加的沉重了,她咬了咬下嘴唇,腳上猶如負載了千斤重擔,步履艱難。

“依然,阿姨還沒機會感謝你撤銷案件呢,要不是你撤銷,阿姨現在還在拘留所呆著。”施豔見喬依然慢吞吞不想前進,生怕喬依然調頭就走

她立馬套近乎打著感情牌,“上次的事情,都怪阿姨。阿姨跟你說對不起。為了贖罪,阿姨可是隻把阿澈在這裏的消息告訴你了。阿澈就在前麵那顆大樹下的休息椅上坐著。”

喬依然順著施豔手指的方向望了去,那邊全是枝繁葉茂的大樹,透過樹的縫隙,喬依然的確看到了一個依靠在休息椅上的人,“他……他就是……顧澈?”

“嗯,快去吧,勸勸阿澈,我現在先上去給老爺子彙報彙報,免得他幹著急。”說完,施豔用力地把喬依然推到了那休息椅跟前,又朝著樹林裏某個方向做了個向上的手勢。

休息椅上的人是背對著喬依然的,她望著那個垂著頭的男人,不知道該如何啟齒,她手心裏因為緊張全是冷汗。

樹林裏想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喬依然回頭望了望,她還沒看到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感覺手上的包被人搶了去。

“把錢都拿出來,快點。”一個帶著黑色線帽隻露出一雙凶狠眼睛的男人,此時正拿著一把長長的西瓜刀揮舞在喬依然的麵前。

“你……你……幹什麼?顧澈,救我。”喬依然朝極力朝休息椅上退著,她大聲的呼叫聲卻一點也沒有吸引住男人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