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來顧家的大少爺居然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喬依然沒好氣地罵著顧澈。
他瞟了瞟還有一千米就到的孤兒院,把車子停在了一顆大樹下,細細看著他發怒的小妻子。
“依然,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脾氣很大,我們剛認識那會,你多溫柔。”初識她,她總是壓抑著她自己,做什麼都畏手畏腳的。
不像現在,不高興了就大聲嗬斥他,罵他,他更喜歡現在隨著她自己性子的樣子,不再壓抑,隻做最真實的喬依然。
“我是不會對一個偷然然的小偷客氣的,顧澈你是不是有偷東西的愛好,你們家那麼有錢,就不會去買一隻小狗嗎?幹嘛偷我的然然。”
喬依然把顧澈錢包裏的照片給抽了出來,“我可憐的然然,這個偷狗賊有沒有好好對你。”
“依然,你……”
“你休想狡辯,這就是我的然然,她脖子上的銅牌就是,上麵刻的依然的首字母的拚音,YR,我沒瞎,我看得見。然然離開我們家的時候就是這麼點大,不到三個月。”
說話的同時,喬依然用手比劃著一個隻有她大腿那麼長的距離。
喬依然指著那小金毛狗的脖子說,“你自己看看,你把我的然然抱得那麼緊,鏡頭都把牌子上的字照出來了。她脖子的牌牌還是我爸爸找人打出來的。”
這個女人真是喋喋不休個沒完,顧澈不做聲,隻是注視著她,聽她罵著。
“我的然然好可憐的,一出生她就最小,她的兄弟姐妹就欺負她不讓她吃奶,她主人看她快死了,就把她丟在垃圾堆,我把她抱回家給她喂奶粉喝,好不容易她會走路了,能跟我玩了,我媽又不讓我養了。”
提起往事,喬依然還是很不高興,她把顧澈的錢包扔給了他,隻把照片留在手上,“我明明記得我把然然送給了一個漂亮阿姨,你是怎麼從阿姨家偷走的。”
顧澈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這個女人還真是太愛較真了,“那是我媽媽,你婆婆。”
“真的不是你偷的?”喬依然半信半疑地瞄著顧澈,她現在認定了他就是個偷狗賊。
“看,你說的漂亮阿姨當天是不是還帶著一個孫悟空的麵具。”顧澈把錢包裏放照片的地方放到了喬依然的麵前。
原來在顧澈抱著然然的照片下麵還有一張照片,就是這張顧澈的媽媽拿著麵具看著顧澈在玩的照片。
“我記得當時我媽媽下車去買桂花糕,就看了一個小女孩,抱著一條小金毛坐在路邊鬼哭狼嚎,我媽媽上去問了一下怎麼回事,那個小女孩就抓著我媽媽不讓走了。”
顧澈摸了摸耳邊的頭發,又聳了聳肩,輕鬆地說著,“於是她兒子,我,在若幹年後就成了偷狗賊。”
對於這段回憶,喬依然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回憶朝她鋪麵襲來,顧澈的媽媽當時路過看見她哭,於是就回車上拿著麵具帶上哄她,可惜她還是拚命哭,“阿姨你幫我養著然然,我就不哭。”
她當時生怕那個阿姨不肯要她的然然,哭著拉著阿姨的衣服,“阿姨,我的然然好乖的,她會自己上廁所,你帶她回家好好照顧她好不好?她還這麼小,不能成為流浪狗。”
“從小就愛哭鼻子的習慣怎麼一點都沒變。”顧澈寬厚的大手輕撫著她的眼睛,仿佛要給她把多年前的眼淚給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