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起身對著廚房說著,“依然,嶽父,我和嶽母出去散散步。”
“好,好”,廚房裏的喬誌遠小聲對著喬依然說,“你媽又要滿世界去溜女婿了,阿澈可是真給她長臉了。”
“虛榮!”喬依然聽到關門的聲音,又瞟了瞟空無一人的客廳,自言自語著,“阿澈怎麼也跟她一起瘋。”
“還不是因為你”,這話倒是一語雙關,喬依然倒是也懂,“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啦。阿澈肯定也不喜歡別人說我閑話。”
“改天我們四個人一起出去,這脖子都快成長頸鹿的脖子了”,喬誌遠看著自己女兒滿手泡沫跑到陽台,仰著脖子朝著樓下看著。
驀地,就聽到喬依然對著樓下嚷著,“老公,我要吃巷子口那家滿記甜點的西米露,記得幫我買哦。”
顧澈才剛一出樓道就聽到頭上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喊著,他抬頭便看到了喬依然正開心地朝著他揮著手,她還不時地吹著手上的泡泡,“阿澈,記得幫我買西米露。”
朝樓上比完一個“OK”,又由不得朝她勾了勾嘴角,還是個十足孩子氣的女人嘛。
這個時候雖然天已黑,但是樓下的路燈是亮著的,舊式小區的活動範圍區域不大,正在院子裏走動的人剛才也聽到樓上喬依然的喊話,他們也忍不住看了看喬依然。
“溫叔叔,吃過晚飯沒啊”,喬依然跟站在顧澈斜後方的中年男人打著招呼,溫叔叔笑著說,“早吃了”,又指了指柳正榮和顧澈,“依然,這是你丈夫吧,看起來真是一表人才的。”
“謝謝,隻是普通一般人啦!等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請您去喝喜酒啊。”喬依然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條縫了,她老公當然是怎麼看怎麼好啦。
就這樣,喬依然趴在自家陽台跟小區裏看熱鬧的人介紹著顧澈,令她意外的是,柳正榮並沒有如她預期那樣炫耀這個女婿,隻是別人問話,她才答上幾句。
反倒是喬依然比柳正榮更急著證明顧澈是她老公,畢竟她舍不得她爸爸傷心。
正名嘛,隻需要當著傳播能力強的溫叔叔證明一下,待會,整個小區的人都差不多會知道了,再過分就成了柳正榮那種挨家挨戶去敲門通知了,喬依然也知道顧澈本來就低調,所以整個炫夫過程隻是持續了兩分鍾,
柳正榮帶著顧澈走了很遠,來到一個正在拆遷的工地,她東瞅西瞅沒看到任何熟悉的人,她才不安地問,“你知道了什麼?你怎麼知道陸鬆仁他們?”
陸鬆仁他們?
他們?
莫非真是當年那些事情的人都回來了?
看樣子那個任鹿頌跟陸鬆仁真的是認識的。
“嶽母,他們就是你怕的吧,也就是您說的,要找嶽父報仇的人。”當年具體發生過什麼事,顧澈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他媽媽愧對著陸鬆仁的死,他爺爺也忌憚著陸鬆仁這個名字。
“啊?你在說什麼啊,我,我不認識他們”,柳正榮艱難地否認著,她不要當年的是被重新提及,她不要她苦心經營的家毀於一旦了,那個曾經害她不淺的陸鬆仁,她不能再讓他得逞了,她不願承認他們曾相識過。
暫時還沒摸清楚任鹿頌底細的顧澈,對於柳正榮這種隱藏的態度很不滿意,他語氣帶著滲人的冷,“嶽母,你究竟想隱瞞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