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從一開始手心裏的顫抖到把這個占滿血跡的小拇指清洗幹淨後,他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不是依然的”,他頓時覺得這個小拇指惡心無比了,他連忙蓋上了蓋子。
他額頭還殘有薄汗,他還來不及擦幹淨,就攤開了他的左手,帶著高興與欣喜的眼神看著喬誌遠,“嶽父,您看,這個小拇指是左手是不是?”
這時候,顧澈忍著惡心,又把那個禮物盒子給打開了。
老淚縱橫的喬誌遠,抹了抹眼淚,看著顧澈把那小拇指朝內的部分朝上。
“是,是小拇指,我們依然的手,依然……”很快,喬誌遠就泣不成聲了。
他的哭聲回響在空曠的別墅大廳裏,一直憋著淚的其他人在聽到哭聲後也忍不住哭出了聲。
頓時,別墅的一樓客廳裏就有著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不同程度的哭聲了。
“嶽父,難道您不記得依然左手小拇指有個月牙的凹痕嗎?這不是我依然的小拇指,不是她的”,顧澈的聲音還帶著點興奮。
“我看看”,喬誌遠這時候也顧不上惡心不惡心了,他仔細看了看那小拇指,膚色雖然是和喬依然一樣的,可是真的沒有凹痕。
沒有凹痕,沒有凹痕,沒有凹痕。
“我們依然還活著,她還活著”,喬誌遠又哭了,這次是喜極而泣,他把那桌上沾有血跡的信遞給顧澈,“阿澈,他們想幹嘛,你趕快按照他們說的做,我隻要我女兒活著回來。”
這刻,喬誌遠才切身體驗到了一斤豪門深似海的苦楚了,他大女兒差點就連命都沒有了。
自從喬依然出事後,他就在心裏責怪著他自己,如果不是他那麼沒用欠了那麼多錢,他也不會忍心看著喬依然嫁入顧家,更不會有這次綁架了。
“信上說的,我會照做,那是在保證依然安然無恙回來的基礎上,要不然他們誰也不想活著離開S市”,顧澈冰冷的言語裏,毫不掩飾著他的殺氣。
根據柳正榮接收到陸鬆仁的電話信號,可惜探測到的地方是一個公用電話廳。
狡猾的陸鬆仁!
為了盡快拯救喬依然,顧澈已經拖了很多人很多路子去找尋陸鬆仁的下落了,可情況不理想。
他一邊還在積極尋找喬依然,一邊讓沈博文撤銷了對陸寶珠的蓄意謀殺指控。
任鹿頌在賴柏海的私人醫院裏養著病,他依舊是那副不懂顧澈在說什麼的樣子,他還憂心重重問著賴柏海關於喬依然的下落。
賴柏海雖然不清楚整件事,但是能被顧澈要求他“特殊照顧”的人,他覺得這個任鹿頌勢必是還有那麼一點用。
對於喬依然被綁架的事情,賴柏海在心裏祈禱著喬依然千萬不要出事,也不敢讓顧澈知道喬依然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好兄弟要當爸爸了,可是他賴柏海不能說,萬一喬依然回不來,他不願意顧澈這輩子都沉浸在悲傷與悔恨中。
年少保護不了自己媽媽,成年後又保護不了自己老婆和孩子,這種打擊會讓這個看似無堅不摧的男人崩潰的。
他作為好兄弟,鼓勵著顧澈,“阿澈,你放心,童養媳會完好無損的回來的,我也拜托我舅舅幫忙了,你也知道他有不少做偏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