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有事的”,這句話他隻是在心裏說著,可是他和她卻會出事了。
顧澈手掌上的青筋凸起了。
這個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的女人,竟然背著他偷偷都跟陸鬆仁認親了。
這種隱瞞比背叛他更讓他難受,他的手死死地箍著她的腰,那力氣大到她一直在往後退。
害怕傷了她,傷了他們的孩子,顧澈不舍地送開了她。
佇立在落地窗前的顧澈,心情是一點也輕鬆不起來,煩躁地不得了,他掏出口袋裏的煙,卻找不著打火機。
他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冷笑著,為了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他都隻帶煙不帶火機了,就是怕熏著她們娘倆了。
“老公,我知道你很生氣,你覺得我背叛了你,我不是想一直隱瞞你的,我是真的很想告訴你,我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我害怕你要我在你們之間做出決定。”
看著他捏碎了一根煙摔在了地上,又一圈捶在了那堅實的玻璃窗上。
“轟”地那聲響動,嚇得喬依然閉上了眼睛,她甚至都能想象到玻璃破碎的樣子了。
等了兩秒,並沒有玻璃窗碎裂的聲音,入目隻是那個背影失落的高大男人。
顧不上心裏的害怕,喬依然從他身後抱著他的窄腰,她痛苦地說著,“我知道我沒用,我是真的決定要好好恨他,討厭他的,誰讓他綁架過我,還處心積慮地接近我。我不該心軟的,我不該在他住院的時候去看他,更不該……”
她窸窸窣窣哭訴著,把她跟陸鬆仁相認的點點滴滴,一字不落地講給了顧澈聽。
“真的是全部了,老公,我答應你,我以後什麼都告訴你好不好?我再也不隱瞞你了”,隨著她的解釋,顧澈原本因為生氣而緊繃的身體也漸漸軟了下來。
一眨眼,顧澈把喬依然扯進懷裏,他眼眶裏泛著晶瑩的東西,可是他不能讓她看見。
她和陸鬆仁隻是才相認而已,並不知道那年的事情,是不是?
他們並不是真的會完蛋了。
他的頭深深地埋在她入墨的長發裏,他報複性地咬著她的脖頸,“喬依然,已經過了追溯期,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受不了她的眼淚,更受不了她的道歉和自責。
這一切她隻是最可憐的受害者而已。
聽到這裏,喬依然狐疑了,她忍不住想要確認,“你怎麼知道的,老公你確定他不會有事嗎?是不用死刑嗎?”畢竟在她的認知裏,那些逃犯什麼的,被抓住了,不是死刑就是重邢。
他是真的很想把這個女人的脖子給咬斷算了,這樣子就不用擔心她再會背著他做些讓他恐慌的事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說他會沒事就沒事”,顧澈不悅了,他更用力地咬著她脖子,隻要他再用力一點,就能咬破她細嫩的皮膚了。
然,舍不得。
他懷裏的女人不停地想轉過頭看他的樣子,想知道他說話的真偽。
顧澈在心裏自朝著,老公始終是抵不上她的親生爸爸。
“經濟犯罪的追溯期隻有二十年”,他說完,就把喬依然的頭按在了玻璃窗上,咬著她的耳朵警告著,“小東西,你倒是長本事了,趕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