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顧澈意料,陸鬆仁並沒有讓手下攔著他進去。

“依然,穿上”,時間已經是晚上了,冬夜的風吹在身上很涼,顧澈把他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我不冷”,她本能地就推辭躲開了,看到了他臉上那抹落寂,喬依然立馬解釋著,“我穿著大衣和靴子,反倒是你,手好涼。”

細細打量著顧澈,從頭到家,似乎隻有額頭受傷了,包紮著紗布,但他整個人看起來就沒有以前那麼有精神。

“我們回去吧”,顧澈死死抓著喬依然的手,雖然他知道陸鬆仁不會這麼容易讓他們走的。

回去?

喬依然熱淚盈眶地望著他,可以嗎?

人能回去,可是他們還回得到過去嗎?

“有什麼話,進屋說”,柳正榮飄到了喬依然身後,大力地扯著喬依然的胳膊。

條件反射,喬依然轉頭就主動朝顧澈伸出了手,她眼裏竟是對他的依戀,不舍,“老公……”

她這才發現,她喊了之後,後麵不知道要怎麼說話了。

別墅大廳裏有保鏢把守著,卻沒有擋顧澈,那些皮膚黝黑的保鏢,甚至都沒有多看顧澈一看。

沙發上,顧澈餘光巡視了一周,也沒看到陸鬆仁,“依然,有什麼事,我們回家說。”

不是商量的口氣,也不是乞求的口氣,而是那種很正常很親密的夫妻之間說話的輕柔語氣。

他的溫柔,就是這樣,不會像別人一樣柔到不行,卻也是讓喬依然心裏每每都會悸動許久。

“有些事,我想問問你,我想知道”,陸鬆仁說的那些她不相信,她要麵對麵鑼對鑼鼓對鼓地問清楚。

她眸底被疑惑布滿了,顧澈心裏漸漸下沉,他們之間還真是阻礙重重。

柳正榮一直坐在他們中間,喬依然拉了拉她的胳膊,“媽,你避諱一下,我想單獨跟阿澈談談。”

沒有商量的語氣,隻有不容商量的口氣。

遲疑了幾秒的柳正榮,望了望扶梯上,並沒有陸鬆仁出現阻止,她不高興地說著,“有什麼話好說的,趕緊跟他分手。”

待客廳裏隻能他們之後,喬依然指了指顧澈前麵的熱茶,“你先喝一點,暖暖生。”

他的嘴角似乎也被凍紫了呢。

驀地,他起身,坐到了喬依然身邊,攬著她入懷,她掙紮,“不要”,可她的抗議被他全數吞進了口腔。

兩人接吻無數次了,可是這次卻讓喬依然心裏異常難過,又很貪戀他的吻。

漸漸地,她放棄了掙紮,權當這是他們的離別之吻好了。

他的吻像是暴風雨一樣,是那麼的具有攻擊性,像是要把她給一口吞進腹中一樣。

“唔……”聽到了她吃痛的聲音,顧澈的吻改為深遠綿長。

薄唇是那麼輕輕印在她的唇上,他抱著她的後腦勺,一下下像是在麵對一個絕世珍寶一樣。

即輕柔又深情,喬依然很快就沉浸在他的甜蜜氛圍裏了。

滾燙的舌交織在一起之後,讓她的大腦意識漸漸失去了,她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骨頭一樣,整個人都倚在了他身上。

突然,在他們頭頂上響起了幾聲摔東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