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才出現一秒的喬依然,就被一個女聲給惹得不高興了。
“阿澈,我要怎麼感謝你,我們現在這個狀況,我也隻能以身相許了。”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但喬依然還是很明顯地聽出了這是個女人的聲音,她刀子一樣的眸光瞪著顧澈。
她還沒發作,顧澈的病房就被說話的人給推開了,喬依然不悅地抱著肩,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咦,依然,你怎麼這麼快下來啦,你不是跟我們家鄭彥聊得很開心嗎?我還想著給你們拖著阿澈,免得他上樓去看我爸爸誤會了什麼?”鄭子珺眼角還是紅紅的,整個人雖然沒有什麼精神,但並不妨礙她作妖。
尤其是被逃婚了的顧澈,證明她還是有機會的,這麼強勢又能給她依靠的男人,她才不要看到機會還笨笨地撒手呢。
喬依然在心裏對鄭子珺翻了好一會白眼,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省心,“鄭小姐,謝謝你了,令尊才剛從死亡邊緣走回來,本該你這個當女兒的細心照料,沒想到你如此關心我,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
壓根就沒看喬依然,更不會回答她的問題,鄭子珺目光鎖著顧澈,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像做錯事了一樣捂住了嘴,“啊?阿澈啊,剛才我沒注意你在,你別想太多了,鄭彥和依然,你懂的。”
什麼叫做你懂的,規規矩矩說話不會嗎?
還那麼欲言又止,又歎氣又心痛?
非要說的她那麼水性楊花嗎?
簡直了,喬依然要不是當事人,都覺得鄭彥和她剛才進行了一場不可描述的勾當。
氣到手握成拳頭的喬依然,很想發作,但她淡淡一笑了,她就是不要中這個鄭子珺的計謀,“我替我老公謝謝你,鄭小姐,這麼晚了,阿澈要睡覺了,你請便吧。”
言畢,喬依然就走到那寬敞的病床上鋪起了被子。
“你,”鄭子珺沒想到喬依然竟然一點都不做表麵功夫,她心裏暗暗唾棄著喬依然,果真是小戶人家出生的,一點也不大氣。
興味盎然的顧澈,一直沒出聲,這個小女人吃醋的樣子才夠可愛,他注意到鄭子珺是一直盯著他,“大家畢竟是相識一場,能幫的事情我一定會幫的。接下來,你們家是怎麼打算的,你回去鄭氏地產接班嗎?”
機會來了,鄭子珺忍不住在心裏給顧澈一百個讚,她就是在心裏苦想著要找什麼理由留下來呢。
於是,原本不悅的精致臉龐上,立刻就委屈極了,鄭子珺還故意雙手掩麵,低著頭,那模樣讓人由不得就同情了起來,“那幫股東實在太過分了,趁著我爸爸手術的空檔,竟然召開了臨時股東大會,要罷免我爸,他們已經私下在選人替代我爸爸了。”
“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撐得起那麼大的家業啊,阿澈,我該怎麼辦啊?嗚嗚……”
這本該是很讓人同情的話語,可喬依然就是同情不起來眼前這個覬覦顧澈的女人,她又不好發作,畢竟鄭子珺說的就是現實。
她默默地給顧澈換了一整套的被套,等著他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