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裏高傲的高雅瀾,直接還擊著,“你都被趕出公司了,能比我好到哪裏去,我最多隻是冷藏罷了,指不定什麼時候我就又火了呢。反倒是你,聽說也隻有仿版製造商會找你牽線搭橋。”

不管什麼,她直接掛掉了電話,但是那條語音,她並沒有疑惑,而是直接打開聽了。

可正當她聽到最關鍵的地方,喬依然說顧澈和她會怎麼辦的時候,卻戛然而止了。

“抄襲王也簽下了,幸好我離開了Mary”,高雅瀾慶幸完之後,就在電腦上改起了圖。

淩晨三點,高雅瀾就把圖改好了,“被我改過之後的圖,是不會再被人指責抄襲了,就算是打官司,你們也而不需要怕。”

不斷打著哈欠的Mary,帶著嘶啞的嗓音說,“知道了,知道了。隻要是為了顧澈,讓你去死,你都會吧。”

“少廢話”,高雅瀾的確是為了想聽顧澈和喬依然以後的打算,她才拚命趕工的。

她就不明白了,喬依然的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在她親爹和顧澈之間毫無顧忌地來來回回,而那兩邊的硝煙戰早就打了起來。

待高雅瀾把完整音頻聽了一遍的時候,雙手發抖了,她握著拳頭,把手機恨不得給捏碎才好。

“為什麼為了她連所有的東西都不要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可那言之確鑿的談話,並不像是故意說給誰聽得。

那麼周密的計劃,讓高雅瀾的心口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一樣,特別難受,她什麼也沒想,直接把音頻發給了陸鬆仁。

沒回音。

一直到早上七點的時候,一夜未睡的高雅瀾看到了手機響了起來。

他們在郊區荒廢的工廠裏見了麵,高雅瀾看起來跟憔悴,陸鬆仁拍了拍她的肩,“年輕人,不要太著急了,我有我的計劃。他倆,是一定會分開的。”

“我怎麼能不急,萬一他們哪天就一起消失了要怎麼辦?我要去哪裏找阿澈”,隻要一想到以後連顧澈都見不上了,她心裏就格外地難受。

現在這種局麵就讓她生不如死了,她不要再過這種日子了。

“那你想怎麼樣?”陸鬆仁拍了拍身上呢子大衣的灰塵,這件衣服就是女兒給買的。

這麼體貼的女兒,他是不會讓她就這麼走的。

是不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放縱了她跟顧澈,居然要私奔。

不止不要他這個親生父親,甚至是她最愛的養父喬誌遠也不要了。

“我要離間他們,你知道嗎,顧澈娶你女兒,不是因為他爺爺的愧疚,而是因為他媽媽,”高雅瀾的眼眸裏隻有計謀,一點也沒有優雅和大方了。

“寧芳?”陸鬆仁沉了沉眼眸,他的思緒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年,陸鬆仁的同學寧芳找到他說,她小叔子顧旬想要做生意開公司,就拉他入了夥。

當年就是這個寧芳最開始提議要他去頂罪的。

“具體的原因,無非就是她心裏有愧,在你女兒出生的時候,就讓顧澈長大了去娶,顧澈親近的朋友都知道,他從7歲開始,就注定了要娶你的女兒,他對他媽媽死在他眼前救不下來很愧疚,所以就把他媽媽的話當聖旨,他對你女兒壓根就不是愛情,而是責任,是源於對你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