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母親的辱罵,喬依然全部都全數接受了。
因為她現在也是母親,她能懂那種母子連心的感受,所以她不怪她。
喋喋不休罵著喬依然的柳正榮,絲毫不覺得累,仿佛隻要把喬依然罵得越凶,喬惜夢就會醒一樣。
“死丫頭,你回答我,你幹嘛要把你妹妹害成這樣,她欠你什麼了?”罵到興頭上的柳正榮開始動手了,但被陸鬆仁給擋住了。
什麼話都沒說的陸鬆仁,就隻是使了勁在柳正榮的胳膊上,讓她知道喬依然現在不是沒有依靠。
看著自己老婆臉上那猙獰的麵色,喬誌遠把她的手腕從陸鬆仁手上生拉硬拽回來了,他語氣很寡淡,“依然,你跟你爸爸一起出去好好吃團年飯吧。你在這裏隻會讓你媽媽更傷心。”
“你是在趕依然嗎?喬誌遠,我告訴你,你女兒的事別算在依然身上,她要是自己不跟……”決不允許自己女兒被欺負的陸鬆仁,語氣都有些火藥味了。
“我們走吧”,不願意再發生更多不愉快的狀況,喬依然拽著陸鬆仁就往病房外去了,她的心都已經在滴血了,但她也隻好離開。
留下來,隻是會讓他們更難受了。
她在心裏告訴著她自己,是因為爸爸媽媽太難過了,所以她爸爸才為了媽媽的情緒也是為了她,才要她離開。
不要傷心。
可是她的眼淚卻不斷地往下流個不停,無數的對不起也換不回喬惜夢的蘇醒。
很無助,這一刻,她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了。
“嘭嘭嘭”,回家路上的煙花爆竹是那麼絢麗和熱鬧,她的心情就像是大街上寂寥的街景一樣。
那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太過刺耳了,肚子裏的小家夥不安地踹著她。
“我還有你,我的小故意”,喬依然輕手撫摸著太的肚子,“別怕,媽媽會保護你。”
“放心,還有外公也會永遠保護你”,陸鬆仁輕輕摸著喬依然的肚子,又拍著她的肩說,“放心吧,我也拜托了很多朋友尋找著腦科專家,惜夢遲早都會醒的。”
希望吧,喬依然壓根就沒有力氣和心情說話。
到家之後,她才發現陸鬆仁已經在家裏布置好了過年的一切,家裏的過年氣氛比外麵過年的氣氛還要厚重許多,餐桌上也布好了碗筷和酒杯,家裏的神位也點著大大的蠟燭。
“依然,我們兩父女最後的團年飯了,陪我好好吃一頓吧“,陸鬆仁扶著她坐下,那語氣很是悲愴。
身邊的親人接二連三的出事,她聽到陸鬆仁這樣說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聲音裏全是害怕,“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危險了。”可不可以不要有誰再出事了。
而陸鬆仁很是滿意被自己女兒關心的樣子,他緩緩地站起身給神位上的兩個空酒杯倒了兩杯就,又給他自己倒了酒。
他點香的時候,喬依然拖著笨重的身體跑過去,小聲嚷著,“你究竟怎麼了,怎麼就是最後的團年飯了,可不可以不要再鬥來鬥去了,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