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些身外之物都沒有你的女兒重要嗎?可是可憐你的小外孫了,才出生不到兩個月,就沒有了媽媽,”白海很是可惜地說著,他又握起陸鬆仁的手,“不簽嗎?以後你的外孫可是要叫別的女人媽媽了,說不定還會把你這個親外公當仇人。”
任鹿頌有些不悅白海打的那通點電話給顧澈,居然不說個假地址,還說個真地址。
斷然是舍不得自己女兒出事,但他這些年矜矜業業打拚而來的事業和金錢他也舍不得全數不要,沒有了錢,又要怎麼報複顧家。
那熊熊大火,把喬依然嗆得隻流眼淚,隔著屏幕,她那膽怯恐懼的樣子像是在跟他求救,“爸爸,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倘若我簽了她還出事,你們就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們活得久”,陸鬆仁沉重地簽下了那不同名字下的資產轉移書。
“老大,你還有得選嗎?”白海把他的手越握越緊了。
當陸鬆仁忍著不甘心把所有文件簽完之後,任鹿頌把平板放到了他的手邊。
那裏麵的喬依然,大火離她隻有不到半米的距離了,而看守的那兩人大聲嚷著,“趕緊走,把門給鎖上。”
“哈哈哈,我就是讓你嚐嚐看到自己女兒被燒死的滋味,表哥,我女兒出事的時候,我還沒有這麼高清版本的影像呢,哈哈”,任頌鹿止不住心裏的雀躍,他開心地瞪大著眼睛望著陸鬆仁,“是不是很想報仇,很想剁死我,殺死我,折磨死我。表哥,這就是我這些年看到你的感受。”
陸鬆仁的手是被扣在病床上的,他壓根就沒有辦法站起身,也就隻有吃力地用腳和手去打任鹿頌,“畜生,把我女兒還給我。”
他的依然,還那麼年輕,她的孩子還那麼小。
“依然,依然……”陸鬆仁剛毅的臉龐上抱著平板電腦,失聲地大哭了起來。
可憐的孩子,爸爸還沒帶你過上幾天好日子,你怎麼就沒了。
那平板電腦上的鏡頭被黑煙給擋住了,他已經看不見喬依然了。
接到白海電話的時候,顧澈怕他耍詐,打給段局長的時候是聲嘶力竭怒吼著,“趕緊把全市的大型倉庫,尤其是所有木材倉庫監管起來,快點去,我老婆快要被燒死了。”
當顧澈趕到城西木材倉庫的時候,段局長也確定到喬依然也是在這裏,消防車已經在工作了。
“嘭嘭嘭”,倉庫的大門被打開的時候,那熊熊燃燒的大火,讓消防員也大吃了一驚。
“顧先生,請您退後,我們馬上要進去工作了”,負責這次營救的消防官員望著門口都已經被燒成廢墟的樣子,他判斷著裏麵的人八成是沒了,也就不能讓更多無辜的群眾受傷害的。
“我老婆在裏麵,我又怎麼能不進去”,顧澈的全身都在發抖,他把跟他說話的消防官的衣領都拎起來了,“趕緊去找。”
瞬間,他腦海裏不斷回放著,他媽媽跑進火裏被火火燒死的畫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