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三分鍾之後,徐宇就接到了租車公司的電話。
那邊抱歉地說,“徐先生,非常不好意思,去往您那邊路上的一座拱橋發生了泥石流,那條橋壓根就過不去。”
這麼好的機會,徐宇不願意就這麼被浪費,他厲聲道,“你給我想別的辦法,難道就隻有一條路嗎?給我過來,價錢好商量。”
為難的租車公司人員,連忙陪著罪說,“就真的隻有一條路了,那地方就連飛機都找不到地方停的,您先找個地方避避雨吧,等到時候天晴了,我們等您電話。非常抱歉。”
徐宇十分不甘心地掛掉了電話。
他注意到了有一抹譏諷的目光盯著他,望過去,就看到了趙馨茹正依靠在下車的地方,朝他用下巴指了指下去的路。
因為連綿大雨,土路變得格外的猙獰了,一眼望過去,就是渾濁濁的。
那些剛才要走的人,得到了徐宇走不了的答案了,就隻好勉為其難地說,“這住宿條件再不過關,就不怪我們回去抹黑DL了。”
“不會有這個機會的”,趙馨茹把司機大哥給的土特產分給了大家,“這是村裏的土特產,外麵都買不到這麼純正的貨色哦,先充充饑,待會有國宴等著大家。”
“切,吹牛吧。”
這大雨連綿的,包裏有吃的人們就在各種鄙夷,而沒有帶吃的人們,就隻好啃起了幹巴巴像磚頭一樣的包子了。
“這是容嬤嬤給的窩窩頭嗎?這麼硬?”
趙馨茹趕緊給這位遞過去一杯熱的鮮奶,“這是皇阿瑪級別的窩窩頭,裏麵可是有三十種特級幹果做出來的哦,特質窩窩頭和鮮奶更配哦。沾一點奶吃,就會覺得打開了新世紀的大門了。”
方才嫌棄硬的人,帶著懷疑態度試了試,忍不住又大口吃了起來,那種沁甜的味蕾是食物最原始的。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嗯,好吃,單憑這個窩窩頭我覺得就會有人慕名而來了。”
雨這時候下的小了起來,那拱橋依舊是塌方。
司機就載著他們往村裏去了。
趙馨茹故意走到徐宇身邊,陰陽怪氣地問,“徐總,要不要我讓司機停下車,讓你返程啊。”
“有你在的地方,我怎麼舍得走”,徐宇一點也不掩飾他的想法,“馨茹,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也是下這麼大的雨,你就那麼鑽進了我的傘裏,讓我送你回家。”
也就那麼鑽進了他的心裏,讓他這麼多年都沒有辦法忘記。
“真不好意思,我經常這樣做,所以記不清楚了”,趙馨茹橫了他一眼,就走到了最前麵去了,在副駕駛座坐了下來。
那年,她才隻有17歲吧,現在現在她都27歲了,這麼快就十年了。
就算十年過去了,她也都是把關於他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他對她的殘忍。
他對大雨的回憶是他們當年初識的畫麵,而她對大雨的回憶是她被心愛的男人按在手術台上打掉孩子,出了醫院大雨滂沱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