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諸多事情,白海都還記憶深刻。
他還以為是顧家其他的仇人要致顧澈於死地,當時才救了他,畢竟沒有陸鬆仁的命令,他是不能對顧澈下毒手的。
白海一臉愕然又吃驚,然後又淡定地說,“看樣子顧老為了培養接班人倒是花費了不少苦心。”
“這個是當然的,”顧思楷的目光飄到了遠方,他眼眸中有著讓人看不明白的晦暗不明,甚至還有著不隱藏的殺伐與果決,他的眸光轉到白海臉上時,又很平靜了,“年輕說說你的打算?”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給了白海下馬威之後,就有馬上要知道他對付陸鬆仁的方案了。
白海被通知的太突然了,他壓根就沒有想好要與顧思楷怎麼合作,索性就把跟顧澈談的條件拿出來說了,“我是打算從股市著手。”
股市?
在顧澈早年發跡的曆程裏,他就是跟白海一起炒股票,期貨還有基金才大殺四方,賺得朋滿缽滿的。
顧思楷搖了搖頭,“這不是在美國,股票沒有那麼大的波瀾。”
自信的白海拍了拍大腿,大笑了起來,“顧老,您要快,有很直接的辦法啊。”
從他們所在的這個包間是麵朝著大海的,那海平線上還停留著幾隻鳥。
白海起身用手做了個槍的手勢,眯著眼睛朝著那些棲息在海邊的鳥兒,他隨著那不斷飛來飛去的鳥兒移動著手,嘴裏輕快吐著“崩,崩,崩,這樣就一了百了了。不是嗎?”
“哼,看樣子我是我想多,你也不過如此,”顧思楷想也沒想,就站起了要走。
能殺死陸鬆仁,的確會有難度,但也不是做不到。
隻是陸鬆仁死了,他們顧家就是最明顯的目標了,尤其喬依然那個小丫頭勢必會跟顧家勢不兩立,他倒是無所謂,就是擔心顧澈會受煎熬,那樣就完全讓陸鬆仁得意了,他要的就是顧家的人生不如死。
“顧老真是寶刀未老啊,脾氣還是想小夥子一樣那麼急躁,”白海循循善誘著,他突然想到了,顧思楷找他來的目的,合作隻是一個借口,老爺子是想從他這裏套更多的料,“上次阿澈幫忙陸鬆仁收購宅厚股票的時候,如果您有留意,就會注意到,宅厚集團還有個隱藏的股東,他的身份不明。阿澈慢慢狙擊宅厚股票的時候,應該就有發現,除了我,他在股票爭奪,還有一個人壓根就不管股票的起伏,不像其他股東,不停地買進賣出來賺取差價。”
“那個人,那就是陸鬆仁的後盾,至於他的身份,我敢斷定是南非的某個石油大王,要不然任鹿鬆才自首沒幾天,陸鬆仁案件就有新的人證幫他吃了那隻死貓呢。”
這些利益關係,他也是斟酌過好久,才漸漸回神了,“陸鬆仁不是個衝動的人,他是一個會把手上一分錢發揮到一百塊餘熱的人。現在要動他,隻怕不容易,想要打垮他也就更難了,所以顧老,您不如幫幫我。”
適時的拉低自己,讓對方站得更高,或許能獲得你更大的自由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