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人!”喬依然紅著臉就不好意思再抬頭了。
怎麼可以當著那麼多人親她啊。
“外婆,您每天看他倆這樣秀恩愛,會不會覺得眼睛酸啊,我改天送您一副墨鏡吧,”趙馨茹趕緊趁著勢頭,調轉著話題。
寧老太太也是個老頑童,直接添油加醋地講的繪聲繪色,“年紀大了,耳朵眼睛也不好使了,依然你跟阿澈,平時不用管我和小雲的,肆意地做……”
頓時,喬依然就覺得整張桌子人的目光都全掃向了她,她羞愧地在桌下,死死掐著顧澈的大腿,都是這個臭男人,害得她都不想再當人了。
顧澈好笑地把她的頭給扶起來了,想讓她閉嘴,這個讓她害羞的方法倒是百試不爽的。
“咳咳,”寧老太太捂著嘴幹咳了兩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之後,才說,“做你們喜歡的事就好,依然,你放心奴役阿澈,大男人不被自己老婆壓迫,難道留給外麵的女人嗎?”
“哈哈,外婆倒是像依然娘家人一樣呢,真好,我再也不擔心傻乎乎的依然被欺負啦,”趙馨茹豔羨地看著滿臉紅撲撲的喬依然,感慨著,又指了指顧毅身上的銀飾,“我們家大米可是含著眼淚給顧毅打出來的銀飾哦。”
大米啊?
喬依然初初聽到這個名字有點陌生,又好奇問著,“你是小姨家的那個胖子嗎?他不是去加拿大了嗎?”
“人家現在是個帥小夥了,你啊,就是結婚太早了,我家大米可是還惦記著你呢。”
趙馨茹有點無風不起浪地調侃著喬依然小兩口,要不然按照喬依然那執著的個性,一定又會把話題轉到她和方睿霖結婚的話題上的。
他的不做聲,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嗎。
喬依然崩潰地扶了扶額頭,皮笑肉不笑地,“惦記著我給他寫家庭作業嗎?那小胖子以前上學的時候可沒少欺負我,三天兩頭就往我書包裏塞按摩毛蟲,還把課本給藏起來……咦,簡直就是罄竹難書了,我之所以會當幼兒園老師,就是以前因為他總在幼兒園欺負我,那時候你跟童哥哥又不在我們學校,也就隻有老師幫我修理他了。”
“在我童年裏啊,我那幼小的心靈可是沒少受到小米的摧殘。”
“咯噔”一下,趙馨茹就覺得這飯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對了,似乎顧澈那張臉隨著和喬依然的話是越來越臭了,她不停地遞眼色給喬依然,“依然,你現在多喝點鯽魚湯,奶水多,趕緊的。”
可那正沉浸在回憶裏的女人,以為是趙馨茹偏袒她自己的表弟,就又說著,“馨茹,你那表弟可比我說的惡劣多了。改天,我得去見見他跟他算賬,問他是不是把我的日記本給偷了。”
“當時小學三年級啊,到了月尾老師檢查日記的時候,我找不到本子,硬是被罰寫抄了三遍的作文書。”
“喬依然,你結婚了。”顧澈不鹹不淡地說著,又給她盛了一碗熱乎乎的鯽魚湯,舀到了她嘴邊。
可現在的喬依然就像個小老虎一樣,仍沉浸在要找大米算賬的幻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