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謝謝你幫我奶奶眼睛做手術,”小孫女甜甜地跟陸鬆仁致謝之後,就又開心地跟陸鬆仁揮了揮手,“伯伯,歡迎您以後去A市找我們玩,再見了。”
“再見,”陸鬆仁眼睛裏除了慈愛,還有著不讓外人覺察到的狠厲。
看著高鐵逐漸消失在眼前了,陸鬆仁收斂起臉上的假笑,就又打電話給了高雅瀾,“想要得到顧澈,就跟著我,待他傷心欲絕的時候,就是你的上位之日了。”
此刻的高雅瀾望著窗外的綠油油的樹林,和那刺眼的太陽,她心裏並沒有很高興,但話語中全是興奮,“合作愉快,陸先生。”
“你記得……”陸鬆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高雅瀾給打斷了,“我想我們已經沒必要再聯係了。”
電話才掛完的那刻,高鐵列車的“卡卡”聲越來越大了,她壓低了帽簷,又戴上了墨鏡,朝著娜姨祖孫倆的所在的八號車廂去了。
“小欣,”高雅瀾摘下了墨鏡,坐在了嘰嘰喳喳問不停的小欣身邊。
“雅瀾姐姐,你是不是要跟我回去A市摘荷葉玩啊,”小欣很喜歡這個心地善良的大姐姐。
但眼前的高雅瀾,看起來有些傷感,小欣急的不得了問,“雅瀾姐姐,怎麼了,你哭什麼啊?”
聽到高雅瀾哭,娜姨也急了起來,她探著身子就要朝前去摸高雅瀾在哪裏,“孩子,別哭了,你那後媽不是人,你那爸爸也不是東西,竟然答應你後媽的話跟你斷絕了父女關係。”
“娜姨,我沒有家人了,嗚嗚……”她緊握著娜姨的手,又抽噎著,“謝謝您和小欣願意陪我一起去郊區住一段日子。到時候等您眼睛拆線了,我再回去。”
隻有把娜姨給藏起來,才能讓陸鬆仁的奸計得不到實施。
他們三個人就在市郊的那個站下了車。
當時間已經快到九點的時候,喬依然已經等在了酒吧。
這裏今晚不對外營業,因為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甜蜜時光。
顧澈還沒來,這裏也沒有其他客人,喬依然坐著有些無聊了就跟酒保聊了起來,“帥哥,你過去的一年裏過得好嗎?有沒有發生什麼讓你覺得很開心的回憶啊。”
沉浸在幸福中的人,看什麼人和事物都覺得環上了一層幸福的光暈。
對於今晚的貴客,酒保是早有耳聞的,他給喬依然倒了一杯果味的酒,“這杯叫百年好合。”
那粉紅色的液體看起來很少女,那表麵上還浮著一些泡泡很好玩,她道謝之後,就隻是放在鼻尖前嗅了嗅,舔了舔嘴角,但終究還是沒喝。
“不喜歡嗎?”酒保歎了口氣,又拿起了另外的工具搖曳了起來,他望著手裏的那些家夥,這才慢吞吞地回答著喬依然的問題,“過去的一年,最開心的回憶就是今天了,一晚上隻需要工作一個小時,就能拿到比一年都高的工資。”
哪有人說到可以拿高額薪水還如此平淡的,喬依然瞬間就明白了什麼一樣。
她從座位上滑了下來,這才說,“我不是嫌棄你調的不好,而是我答應過我老公,隻在他在場的時候喝酒。”
“哈哈,”酒保那沒表情的臉這才笑起來,“人窮還有著那驕傲的堅持,是不是很讓人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