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感同身受嗎?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姑娘跟我一樣嫁給了渣男了,我看見她就忍不住覺得她可憐了。”
順著顧澈那越來越複雜的眼神,賴柏海也看到了喬依然的背影了。
他故意盯著顧澈,話卻是對著徐靈巧說的:“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是有兩幅麵孔的。”
“你什麼意思?我可是見這個大妹紙兩次都是這個模樣啊,”徐靈巧眼睜睜看著電梯門關上了,把喬依然給載走了,“哎,她一個女人照顧孩子,比我還可憐。老同學,要是今天沒有你,我估計比剛才的大妹紙可憐多了。”
“哎,她女兒現在有人照看嗎?是住哪個病房呢?”
“我說的意思是,你又不認識她,又怎麼知道她老公是渣男,而不是她是渣女呢?”賴柏海玩味地盯著恨不得把電梯給看出個洞來的顧澈。
“切,你當我傻啊,那大妹紙長得漂亮是漂亮,但她那眼睛一看就不是會勾引男人的女人,絕對是個好老婆,”徐靈巧說著還有點羨慕喬依然起來了,“你看她手上有傷,一看就是做飯留下來的。肯定是個賢妻良母,這年代好女人都是被豬給拱了。”
看著顧澈的麵色越來越難看了,賴柏海示意徐靈巧小點聲:“聽顧澈的,多關係你兒子。這是你親生的嗎?”
徐靈巧肯定也是心疼兒子的,“你什麼意思啊?這重症加護病房可是你說我隻能看不能進的?我不是閑不住嗎?就想著去幫幫大妹紙。”
這個賴醫生說的話怎麼這麼難聽。
“走吧,我帶你們去瞧瞧那大妹紙的女兒唄,”賴柏海知道顧澈心裏肯定是想知道年芳倒是怎麼回事了,他要麵子,是不會主動去看的。
“我在這裏看著小明,”顧澈直接側麵拒絕了賴柏海的好意了。
他,隻是普通人,他沒辦法做到待年芳如以前一樣。
在醫院外徘徊許久了的喬依然,不想與他在遇見,就讓外賣把宵夜給送進去病房給阮磊去吃了。
當外賣來的時候,徐靈巧還沒有離開,她正在教訓著阮磊:“你是怎麼當人老公的,自己女兒大半夜生病了,你就由著她一個人抱著女兒來醫院看病嗎?”
“不關你的事,”阮磊當然是認出了眼前的女人是剛才跟顧澈輕輕熱熱的人了。
他不耐煩地擋在了賴柏海的麵前,伸著手指著門口,“醫生,謝謝你,時間不早了,我送你。”
逐客令的意味太明顯了,賴柏海也是個驕傲的人。
平時都是別人求著他看病探房的,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被趕走的事情。
“留步啊,”賴柏海客套地對阮磊說著,又叮囑著:“既然知道年芳是對牛奶過敏,為什麼這次會給她吃普通牛奶,而不是抗過敏的牛奶呢?”
看著這兩人,阮磊隻想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們,那就是假模假樣。
顧澈還真是把戲夠多的。
既然要跟他裝糊塗,他就隻會直接給他們把麵具給撕下來了,“這位醫生,你還記得你進入醫學院念得誓詞嗎?哼,基於你今天利用職權故意阻止醫生給年芳洗胃的行徑,我是一定會投訴到底的。”
“喂,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
“你最心裏清楚,”阮磊把小費給了送快遞的小哥之後,就直接就把門給關上了。
關門的聲音略大,把喬年芳都給嚇哭了。
“年芳,別哭,別哭哦,媽媽需要去休息一下,”阮磊盯著病房的門,心裏就已經在開始排查著會不會是他別墅裏的人被顧澈給收買了。
顧澈報複白海,他是懶得去管,但是動年芳,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他抱著年芳的時候,就給手下發了條短信:“查出來是誰在年芳的奶粉裏動了手腳,直接拋到公海喂鯊魚。”
樓下的喬依然,躲在停車場的某個角落裏,看著那輛熟悉的黑色豪華車子,她忍不住走上前去了。
車裏的內飾以前是他們一家四口的照片,現在已經空空如也了。
還有她在車裏放的平安掛飾,也沒有了蹤跡。
年芳的兒童座椅也沒有了,她用的卡通腰枕也沒有了。
至少他的車裏是一點也沒有她留下的痕跡了。
聯想到顧澈與剛才那個皮膚黑黑的女人,喬依然沒好氣地對著他車胎踹了兩腳。
車子報警的聲音引來保安的時候,喬依然就躲到一個大樹後麵。
“誰啊?這麼無聊,看別人開豪車嫉妒了嗎?”保安大叔拿著手電筒掃視一周,沒發現可疑人之後,就又拿起對講機報告了起來:“C口注意,可疑人已經跑了,你那邊盯好了。這可是顧總的車,出了什麼差池,大家就等著被院長趕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