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嘴巴怎麼就這麼不幹淨呢?”徐靈巧心裏有些瑟縮了,剛才她跟顧澈似乎是走得太近了點,“我們可是……”
“瓜妹,我們去吃你最愛吃的雞腿飯,”顧澈醇厚的聲音在徐靈巧的頭頂響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顧澈就出現在自己背後了,徐靈巧有些吃驚。
她又想要解釋什麼的時候,顧澈就已經拉著她的手快步走開了。
留在原地的阮磊,很想衝上前給顧澈幾拳,告訴他,喬依然至始至終都沒有背叛過他,他不能先對不起她。
他把垃圾砸在地上的時候,正要抬著步子去追顧澈的時候,就看到了病房的門從裏麵打開了。
眼睛紅紅的喬依然,衝他搖了搖頭,又低了低頭,抬起頭勉強笑著說:“磊哥,你能不能再幫我看年芳半天,下午我要去看陸鬆仁。”
“他今天要回牢房了,不知道下次見他……他還是不是……”活著的。
她的聲音哽咽地很是讓他心疼。
想起她和顧澈之間的是非,還有造成這一切的關鍵人物之一陸鬆仁,阮磊直接把喬依然給摟進了懷裏:“陸鬆仁命大,他不會就這麼簡單死的。”
如果陸鬆仁,就這麼死了,對他和喬依然來說,理論上講相反是好事。
然而,人畢竟是高等動物,會有感情,不可能會真的希望他去死。
“磊哥……”喬依然很是無力地由著他抱著。
現在,她真的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來好好地放鬆她心裏的擔憂。
敏感的阮磊,掃向病房側麵的安全栓窗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顧澈暴怒的眼神,他的鷹眸裏全是冷厲,殺氣,還有算計,就是看不到該有的難過。
“我找人送你過去,”阮磊並不希望顧澈再看下去了。
那個男人太過卑鄙,就算年芳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也不該難免過分,阻擋這個孩子就醫。
門合上之後,顧澈緊握著拳頭,他的腳還是不聽使喚地來到了喬年芳的病房前。
怎麼看喬依然都跟這個阮磊不正常了。
想哭,她幹嘛不來找他哭!
聽到砰地一聲,病房的門正被人用力地敲擊著。
喬依然正在喝水,她還沒起身,阮磊就淡笑地望著她道:“走錯了吧,我去看看。”
在門外的顧澈直接就把門給踹開了,他受不了喬依然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之所以總讓白海進出看守所,那就是不給他和喬依然獨處,甚至是上一床的機會。
然而,他才發現,他隻是防著白海,卻忽略了喬依然身邊另一個男人。
今天早上他收到關於阮磊的調查信息了。
這個阮磊壓根就不是陸鬆仁的手下,他是在越南長大,並且是越南的一方強大勢力。
一想到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他就覺得心口難受得不得了。
他早該懷疑這個阮磊的,以前阿黃陪在喬依然身邊,就從來都不會對著她動手又動腳的。
“你幹嘛?發什麼神經病?真看不出來顧總是個這麼沒素質的人,”阮磊注意到顧澈那猩紅的眼眸死死盯著他的手。
喬依然被他那灼熱的目光給看的渾身難受,她這才意識到阮磊正在勾著腰給她擦眼淚。
他倆之間的距離很是近,也很是讓人誤會。
她馬上就從椅子上起身抱起了被踹門聲給嚇到的喬年芳了:“寶貝,沒事,媽媽給你喂奶奶喝!”
“顧澈,這裏不歡迎你,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請你走,”阮磊也不是個吃素的男人,抬起手就捏住了顧澈的胳膊了,大有一種你自己不出去,我就把你給丟出去的趨勢。
看著喬依然溫柔地對著那個小女孩笑著,顧澈隻覺得刺眼,他冷冷地從薄唇擠出幾個字:“竟然還活著。”
竟然還活著!
要不是親耳他聽到說這句話,喬依然是斷然不會相信顧澈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的心很很地下墜了,身體也因為他這麼殘忍的話而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本來正吃奶吃的歡騰的小女孩,一聽到這個聲音,突然就定睛了,也不肯吃奶了,她耳朵還揚了揚,像是要聽清楚這一切。
喬年芳立刻就拋棄了奶瓶,小手朝著顧澈揚了起來,吵鬧著要顧澈抱。
對大門之間微妙氣氛一點也感覺不到的小女孩,隻知道自己很久沒有爸爸抱了,她朝著顧澈甜甜地笑著。
就算知道這個小女孩不是自己的女兒,還是自己的恥辱,然而顧澈看見她對著自己笑,撒嬌著要抱的時候。
他條件反射地就想朝她伸出雙手,看向她的視線也變得柔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