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就不再是你朋友了。
相比上流社會那些浮誇的關係,葉慎榮更喜歡和章俏姌他們維係的平平淡淡又純粹的朋友關係。
劉藝在片場兜了一大圈,終於找到葉慎榮,忙不迭地湊過來,聽到他們的對話,便說:“聽說杜錦笙和他原來捧的那個明星分了,談了四五年了吧,能在杜錦笙這得寵那麼久已經是個奇跡了,不過下場也很慘。杜錦笙玩過的人,之後都別想在娛樂圈混下去,他是出了名的無情無義,對下過手的人會連皮帶骨都收拾得幹幹淨淨,一點生路都不給。義弟,你可別招惹他。”
劉藝也聽到了流言,所以著急著提醒葉玄。杜錦笙就是個火坑,眼看他決定要跟隨的人就要往火坑裏跳,他怎麼也得攔著不是麼?大家雖然都在背地裏說劉天王已經把天王架子都棄了,徹頭徹尾成了葉玄的跟班,劉藝對這些不在乎,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指望著葉玄成為他的常青藤,等葉玄成了參天大樹,他也能攀附著爬得更高。
蔣寧在劉藝之後低聲說:“杜錦笙之前捧的人,不就是辰哥嗎?”
劉藝惋惜地冷笑:“其實辰宿的資質很不錯,他要好好發展,說不定能飛得更高。可惜他運氣不好,剛出來就被杜錦笙盯上了。你們以後都不會在娛樂圈裏看到這個人了。”
瑤箐搖著頭,憤然道:“操,這種人就應該千刀萬剮!仗著家裏背景硬,就無法無天,把人當寵物玩!”
蔣寧道:“聽說警察局裏有高官是他家親戚,這種人,法律都製裁不了他。”
葉慎榮暗自琢磨,杜錦笙原來想投拍電影,不就是為了捧辰宿演男主角衝擊亞洲金夢獎嗎?他的劇本因此都是以辰宿的形象氣質來塑造男一號的……
他們幾個正瑣碎地聊著,不想杜錦笙就邁著沉穩的步子徑自走了過來,臉上還帶了點意味不明的笑容,勾著一邊的嘴角。
劉藝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要是隻金毛犬,此刻恐怕是炸毛嗷嗷地狂吠狀態。
杜錦笙旁若無人地來到葉慎榮麵前,就在葉慎榮邊上的空椅子上坐下,雙手交叉,猶自閑適地說:“等會葉先生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我等你收工。”
葉慎榮幾乎沒有考慮一下,回絕道:“不好意思,杜董,我已經約了人。”
“哦,那真遺憾,隻好等下次再約你了。”杜錦笙於是屁股沒坐熱就又起來了,靠近葉慎榮微微俯身低語,“葉先生,你也挺忙的。”
大家看著杜錦笙在張導的護送下離開片場,章俏姌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驚歎道:“葉大哥,你太彪悍了,敢這麼直截了當拒絕杜錦笙的人,真的除了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劉藝則臉色青青白白的,“完了完了,杜錦笙可能真的盯上你了!現在正好是他空窗期,他想找個新寵不奇怪啊!”
蔣寧按住葉慎榮肩頭,“葉大哥,你這樣會不會得罪杜錦笙……”
葉慎榮笑笑,起身伸了個懶腰,“哎呀,拍戲拍戲,下一場又要吊威壓了,真是折騰我的腰啊!”
葉慎榮沒撒謊,他確實晚飯已經有約了,腰的事也不是掩飾,他已經在拚命抹弟弟給的跌打損傷膏了。至於杜錦笙的事,他根本沒放心上。
晚上,片場收工以後,葉慎榮和大家打招呼道別,然後走出片場,一頭鑽進紅色法拉利跑車裏。
袁詩林遠遠地瞧著那輛車的車牌號碼,“這好像是雲導的車。”
劉藝心裏咯噔一下,真心為義弟捏把汗:“他這樣一邊跟雲導劈腿,一邊跟杜錦笙玩躲貓貓,不會玩出事情來吧?”
袁詩林不知不覺間成了最接近真相的人,“他要麼是蠢貨,要麼就是有更硬的後台。到底是哪一種,看他能混多久就知道了。劉藝啊,我一直覺得你看人的眼光不咋地,不過這次說不定真被你抱到尊金佛像。”
剛坐上車沒多久的葉慎榮莫名打了個噴嚏,駕駛座上的雲澈用眼角瞄了瞄他:“感冒了?你的身體怎麼一直強健不起來呢,我已經這麼拚命地給你補了。”
補得洗澡時老是流鼻血……葉慎榮黑線地想,轉頭伸脖子親了下雲澈的臉頰,“媳婦兒,老公大人今天拚了命趕工拍戲,就為了早點收工能多陪陪你,那你晚上是不是能法外開恩?”
雲澈歎了口氣,“先問你件正經事,沈鈞婷失蹤了,你幹的?”
葉慎榮拿手帕擦擦鼻子,想著似乎真感冒了,漫不經心說:“我買了幾個打手,把她綁架到一間廢棄的地下工廠廠房裏,威脅她,然後給了她一筆錢,叫她跟你祖母承認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她不照做,就剁碎她的肚子。”
“然後,她就拿著錢跑路了?”雲澈叼著煙,譏諷道,“雖然威脅的方式挺狠的,不過你也就是嚇唬嚇唬她吧?還是太便宜她了。”
葉慎榮無奈苦笑:“扮演壞人的老本行可能真的挺適合我的,她當時嚇昏過去好幾次,好像真以為我會當場剁碎她的肚子。”
雲澈笑笑,他認為這其實是葉慎榮天生演技好。
“你給了她多少錢,能讓她對雲家的財產死心?”
“一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