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觴接手的關係嗎?”

雲漠道:“其實並不是雲觴為了自己要將公司內部的人大換血,公司裏有人在搗鬼,一直不停地曝出負麵新聞,他那麼做也是為了公司。實際上,雲氏最近很多產業都接連出現問題,有人要打壓我們雲家。”

他看著弟弟,“我本來想問問你,要不要到我這邊來做事,不過看你也沒這個意向再為雲家打工,那就算了吧。”

經雲漠這麼一提醒,葉慎榮才覺得整件事有必要徹查一番,即使雲澈已經對雲家的產業毫無留戀,但天娛畢竟是他花了多年的心血經營起來的,他需要調查清楚是誰在害他的媳婦兒。

本來這件事明麵上看很簡單,就是雲觴在跟雲澈爭家產,但是雲漠的話又讓葉慎榮意識到事有蹊蹺,雲觴可能也隻是塊頂在風口浪尖上的擋箭牌。

但是這樣能讓那個在幕後操縱的人得到什麼好處呢?雲觴並不是一個可以掌控的人。

葉慎榮沒有把自己的猜疑告訴雲澈,私底下差人開始著手調查。

而不久之後,穆染似乎知道了葉慎榮在查雲觴在天娛上位的事,他找了個機會單獨和葉慎榮簡明扼要地說了兩句:“裴易尋兩個月前出過車禍,車子被人動了手腳,我想,雲觴可能被恐嚇了。”

葉慎榮想了想,得了,這事也別繞彎子查了,還是直接找雲觴問個明白最簡單!

但是他派出去的人卻回報說找不到雲觴,後來得知裴易尋那邊也急瘋了,動用裴家的人力各處打聽,也找不到雲觴。

這天雲澈接了個活外出工作,葉慎榮結束劇組的拍攝,回到家已經兩點了。正準備洗澡,卻接到一個匿名電話。

杜錦笙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把你家地址告訴我,我一會來拜訪。”

“……杜董,恐怕不太方便。”

“你不想看看雲觴現在是什麼樣嗎?”杜錦笙頓了一頓,“葉老板,你真人不露相,我才知道原來以前有個葉氏娛樂公司。聽說你好像和雲觴有點恩怨,我幫你收拾了他,現在想讓你看看還滿意不滿意。一會我帶他過來。”

葉慎榮沒有多廢話,果斷掛了電話。但是他坐在客廳沙發上想了一會,覺得事情不對勁,杜錦笙的目的性他竟然猜不透。

雖然認為置之不理是最妥當的,但是杜錦笙到底想幹什麼,他也很在意。

抽了一根煙後,他還是把住址發到了那個匿名電話上。

不多久,門鈴響了。

葉慎榮透過貓眼看見杜錦笙的臉,打開門,愣住。

雲觴昏倒在杜錦笙懷裏,身上衣服破爛不堪,敞開的衣襟裏是一道道充滿著淩-虐意味的紅痕,褲腰拉鏈也打開著。

葉慎榮麵色僵冷,看著這一幕,冷冷問:“這是什麼意思?”

杜錦笙把人丟給葉慎榮,“你看著處理吧,我就不進去了。打擾。”

“你對他做了什麼?”葉慎榮不由得提高聲音。

杜錦笙笑笑:“還需要我說明一下細節嗎?”他似乎很明白自己站在攝像頭死角的位置,眼睛露骨地淡淡掃過雲觴身上,轉身走了。

杜錦笙是什麼意思?

葉慎榮始終想不明白,越不明白就越在意。雲觴昏迷著,他也不能就把人丟屋外頭不管,打電話想叫裴易尋來接人,哪知那邊沒人接,後來再一想,雲觴這個樣子讓裴易尋看見,會不會誤會什麼?

葉慎榮隻得把雲觴抱進房間,想叫洛閔醫生過來看看,可這會兒是半夜,洛醫生肯定在夢裏頭呢,人家也有自己的私生活。而且雲觴不比辰宿,那麼心高氣傲,自尊心容不得一點踐踏的人,要是被人看見這副狼狽樣,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人在他手上,裴易尋遲早會知道,他得有個交代,但是他不能把雲觴留在家裏。

驀然,葉慎榮意識到雲觴此刻就是個燙手山芋,無論怎麼處理,他都很難讓自己和雲觴身上的傷撇清關係。

他得等雲觴醒來,和他談一談。

葉慎榮把雲觴放在床上,沒有去動。雲觴不久就行了,一言不發地坐起來,整個人好像呆了,懵了,用手捂著臉一動不動,就像座雕塑。

就在葉慎榮想好了說什麼時,雲觴忽然下床,直衝著落地窗奔去!葉慎榮看苗頭不對,急忙衝過去。

雲觴打開窗,人就要往外麵栽,這是公寓大樓的三十層,下麵是車流不息的馬路,葉慎榮都難以想象這麼要麵子的男人會選擇讓自己死得麵目全非血肉模糊,並且是橫死在大街上,讓所有人圍觀他死後變成一灘血漿肉泥的樣子……

“別跳!”葉慎榮忍不住吼了一聲,抓住雲觴的胳臂把人拉回來,嗬斥道,“你在我身邊那些年都熬下來了,這有什麼!”

雲觴回頭冷冷瞪著他,葉慎榮換了口氣,說:“我不會讓你跳下去,不然我沒法和裴易尋交代。而且你就不想想裴易尋的感受嗎,你還是這麼自私!”

葉慎榮懶得廢話,扛起雲觴把他丟回床上,整了整領帶,又冷冷道,“辰宿的遭遇比你還不幸,他都還好好活著,雲觴,你太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