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頭大,倒是顧灼,都這樣了,他還一臉的淡笑,仿佛一切都不是事:“既然聊崩了,那也就沒有繼續聊的必要了,你不怕死是吧,很好,我不弄死你,我讓你活的好好地。”
顧灼說著,也來了脾氣。
他甚至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裏找出幾根黑色絲線來,三五下挽成一個結,扔在女屍人身上,口中念念有詞。
黑絲線落在女屍人身上,頓時有了靈智一般,自動的穿針引線,竟然在幫女屍人做縫合手術!
我簡直看呆了,發現新大陸一般的盯著顧灼。
他還會這一招,我以前竟然不知道!
隻見隨著顧灼的咒語,女屍人肚子上的豁口快速被絲線縫合好,雖然還是有外傷,但沒了那麼大的漏洞,女屍人流失陰氣的速度瞬間減緩,隻要她不自己作死,一時半會不會再枯萎了。
女屍人陰森的盯著顧灼,眼裏一時間也有些慌亂,被顧灼這反套路出牌整的有點懵。
顧灼幫女屍人整理好傷口,咧嘴一笑,眼底露出一絲嘲諷,下一刻,他掏出一把陽符,在女屍人眼前晃了晃。
女屍人不屑:“我不怕魂飛魄散,你不用拿陽符嚇唬我。”
“誰要嚇唬你?你仔細看好了,我究竟要幹什麼。”
說完顧灼回身,竟然把陽符一撒,朝院子裏七倒八歪躺著的村民身上撒去。
我心神一震,此刻終於回過味兒來。
一直冷笑的女屍人此時笑不出來了,她臉上的笑容還僵硬在臉上,人卻已經發出一聲尖叫,朝那些村民爬去:“別!你不許給他們下符!你怎麼能這樣做呢,他們該死!啊啊啊!!!”
女屍人幾欲癲狂,那些躺在地上的村民們都是害死她的幫凶,當初她千難萬險的好不容易懷上孩子,成功能出門了,遇見第一個人,就是村裏的村民,她把求救血書塞給村民,將全部獲救的希望也都寄托在那個村民身上,希望他能報警,把自己從這虎狼窩裏解救出去。
等來的卻是一頓毒打,那份寄托她全部希望的血書,也出現在這家的父子手中。
他們一邊罵她,一邊死命踹她的胳膊和腿,扇她的臉。
她疼得實在扛不住了,開始閃躲。
不料那重重一腳卻踢在她肚子上。
當時她懷胎三月,正是不平穩的時候,經過一頓暴打,孩子自然是沒了。
那對父子認定她是故意落胎,下手更加狠毒。
直到她的魂魄離體,眼睜睜看著那對父子對著她的屍身繼續施暴,打完還不算,他們還輪流奸·淫了她剛剛流產的身子。
她恨不能把父子倆千刀萬剮。
然而她隻是隻新鬼,哪怕死前有再多怨氣,也扛不住這院子上布的陣法。
那就像一張充滿電的大網,隻要靠近,就會灼燒她的靈魂,她出不去,也報不了仇。
哪怕死,她不安的魂魄也必須留在這個院子裏,有家不能回。
後來慢慢的她發現了,她死以後,這對父子還會接連不斷的拐羊進來。
那些新羊跟她有同樣的遭遇和心境,竟然能跟她對話。
她開始蠱惑那些新羊,從肉體到靈魂的摧殘她們的意誌,讓她們活不下去,對這裏充滿絕望。
其實不用她蠱惑,那些女孩也堅持不了幾天,在她的不斷努力下,那些新拐來的女孩,總是在三五天內就死掉了。
她們臨死前的怨氣,被女屍人吸收,她再吞噬那些女孩的魂魄。
慢慢的,大鬼吃小鬼,她的魂魄怨氣越來越重,竟然能附身到別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