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灼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頓時老臉一紅,倉促的讓顧灼轉過身去,我則飛快往內·衣那邊衝,想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顧灼:“我都看見了,還有什麼好藏的,扔掉吧。”
“???”
扔掉?
被你看一眼我就要扔掉麼?這麼敗家的?!
“我不喜歡這種風格。”顧灼見我一臉震驚的看他,屈尊降貴的解釋道。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是我的東西,跟你喜不喜歡有毛關係?我喜歡就行了啊!”
“你什麼審美?這完全不符合你的氣質啊。”顧灼一臉嫌棄。
說話間還邁開他的大長腿,三兩步走過來,把我手中的內·衣搶過去,一臉嫌棄的盯著看。
簡直要命。
我嚐試把內·衣搶回來。
奈何我整整比他低不到二十厘米,再加上他手長胳膊長的,往上一揚,我就是使出吃奶得勁兒往上蹦都夠不著。
無奈我隻好說:“別看了行不,嫌醜還看個不停,你喜歡什麼樣的?”
“蕾·絲的那種,若隱若現的,據說女朋友在男朋友麵前,都穿那種的。”顧灼臉上勾起一絲壞笑。
一邊說手還一邊比劃著什麼,好像手裏托著顆球。
“……”
我臉通紅一片,幹脆佯裝生氣的背過身去,一邊把生死簿從衣櫃裏麵拿出來,一邊恨聲道:“生死簿還封不封了?別一會兒那些陰差感應到生死簿的氣息,再返回來。”
說到正事,顧灼這才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將內·衣塞進自己兜裏。
等等?
塞進他兜裏了?
我瞪著眼看他,他一臉無辜的對我笑笑:“說正事!生死簿丟了上千年,估計那些陰兵也沒見過生死簿長什麼樣,所以我剛才一嚇唬,他們才會有猶豫,隻要生死簿上的字不再顯現,他們應該感應不到的,你先去地下室把白仙和朱砂喊上來,讓她們守住門口,然後我來封印生死簿……話說這生死簿上一個字兒都沒有,他們還天天當個寶貝似的。”
顧灼一邊說著,將生死簿端端正正擺在我床上,用黃布包成一個小方塊,嚐試著用一張陰符接近生死簿。
剛一湊近,陰符跟生死簿還沒正麵接觸,那張陰符就在顧灼手中呼一下燃燒起來。
得虧顧灼不怕符紙的火燙,不過陰符這麼激烈的反應,還是讓顧灼一陣頭大。
我掃了兩眼便下去喊朱砂他們。
這時,雙腿間那股熟悉的涼意又猛地纏繞上來。
我頭皮一炸,低頭看去,那條惡心巴拉的黑蛇不知什麼時候又纏繞在我腿上:“你還沒有給我設堂口,焚香祭拜呢。”
“什麼是設堂口?”
“……你是有多蠢。”
黑蛇猩紅的眼睛相當陰森的盯著我,罵道。
要不是知道它現在沒了肉身,而且還有求於我,我簡直要覺得它下一刻就要把我吞到肚子裏當食物了:“當然是把我附身的那個小竹片,用個金盒子裝起來,擺放在神龕裏麵,然後再給我做個牌位之類的,上麵寫上我的名字,跟竹片一起擺在神龕裏,前麵再奉上鮮花水果,各種活畜,每日清晨一注清香祭拜……”
“等等。”我越聽越不是味兒,忍不住打斷道:“這怎麼跟供了尊佛像似的,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奉老夫為仙,可不就得供神似的供著,當弟馬的都得這麼做。”
“可我沒說要當你的弟馬啊?”我一陣頭大。
之前就覺得它不懷好意,有些刻意跟我套近乎了,所以我心裏一直警惕著,怕跟他說話間不小心答應了什麼。
結果我什麼都沒答應,它還是直接就把我當成它的弟馬了。
我擺擺手,想直接把它從我腿上轟下去,可手到它麵前時,又生生被它的紅眼睛瞪回來了,隻能虛晃兩下,有些底氣不足道:“拜仙家當弟馬這種事,最重要的就是心誠吧,我這人很懶的,平常沒事中午十一點都不一定能起床,以後每天清晨一炷香,簡直是要我的命啊,如果你選我當弟馬,早晨的香肯定是沒有的。”
“中午也行。”
“?”
我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裏掉出來,這麼沒原則的麼?說改中午就改中午了?
“我還窮,別看我住的房子這麼大,其實都是顧灼租的,我根本沒出錢,也就是說,我現在整個人都寄宿在別人的屋簷下,蹭吃蹭住,哪有錢買活畜天天供奉你啊。”
“顧灼?就是那個養屍派後人是吧,他不是你男朋友嗎?養得起你,就養得起我。”
我頓時急了:“可是我沒那麼不要臉啊,自己蹭吃蹭住也就算了,還帶著別人一起蹭吃蹭住?!”
“那……活畜改活雞也行。”黑蛇勉強道。
“活雞我也買不起。”
“……你怎麼這麼窮。”黑蛇沉吟了一下,咬牙道:“最多死雞,不能再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