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柳遲遲點點頭,將今天自己發現的告訴奶娘,奶娘聽完之後,驚奇地問道:
“承山跟太溪竟然形成封閉之勢?!小姐,你這是從哪裏得知的?”
柳遲遲哪裏解釋地清楚,總不能說,當初她為了學針灸,解剖了不下幾百具的屍體,用雙眼直接看見的吧!!
“唔……偶爾知道的。”她搪塞道,奶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問。
“我要看藥方才知道,藥渣不知道每一味藥的劑量。”奶娘說道。
柳遲遲了然地點點頭,反正她既然已經跟梁仲禹挑明了,那他應該不會再泡腳按摩才是,這三天時間,她正好研究一下,治療梁仲禹腿的辦法。
柳遲遲正要轉身回房睡覺的時候,奶娘突然叫住了她:
“小姐,既然禹王的腿是因為中毒才癱瘓的,那麼把毒封在腿部,不至於喪命,也說得過去。”
這個解釋也完全說得通啊!
柳遲遲勾了勾唇,她說道:
“那些毒要不了梁仲禹的命,但是廢了他的一雙腿也足夠,他想要治好腿,但是他所做的治療都是讓毒更深地滲入他的體內,這樣南轅北轍的做法,顯然是別人刻意做的,為的就是要讓梁仲禹這一輩子都站不起來,沒有人會把一個殘疾的皇子作為對手,哪怕……曾經他光芒萬丈。”
“小姐,你是說……是皇室的人?”奶娘皺著眉頭問道。
柳遲遲緩緩一笑,她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一切還不確定。”
不過那個太子,不是一個好東西。
柳遲遲三天的時間,把《醫藥寶典》治療下肢的內容全部都翻了一個遍,遇到不懂的問題還讓奶娘跟她解釋了一通。
加上她原本的積累,終於弄出來一個治療方案,不過,隻有五成的幾率治好,而且不成功,梁仲禹這一雙腿就會廢地透透的。
柳遲遲正要出門的時候,奶娘說道:
“小姐,下個月他們就要來接你回去了。”
柳遲遲的背微微一僵,她看著外麵柔和的陽光,竟然覺得有些刺眼,雙眸微微眯起,那個地方嗎?
嗬嗬。
誤打誤撞來到這個時代,既然占據了這個身體,該承擔的,她絕對不會推卸,隻是原本她還有一個修舊如舊,但是卻因為那封信,所有的一切都灰飛煙滅,甚至之後她都不能用柳老板的身份出現。
經營了兩年……她怎麼甘心。
“奶娘,我沒有忘記,從來都沒有忘記。”柳遲遲輕輕地說道,不然她又怎麼會去跟梁仲禹合作,梁仲禹也是皇室的人,講到底,梁仲禹跟他們才是一夥的,之後梁仲禹是不是也要對她動手,她並不知道。
“沒有忘記就好,那些人對你母親不仁不義!逼她自縊!占了她的位置!而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不聞不問,也是幫凶!小姐,這一切都要你親自為你母親討回來!”奶娘的雙眸變得猩紅,臉頰也有些猙獰。
柳遲遲轉過身來,她點點頭,冷靜地說道:
“我知道的。”
柳遲遲一身男裝打扮,小心一些總是好的,畢竟梁仲禹已經回去了,那些追殺她的人萬一一定要殺了她,指不定還會在找她。
來到王府前,夙雲早就吩咐下去了,她被帶著來到梁仲禹的書房,她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梁仲禹,心神微微一震,三天不見,梁仲禹整個人好像都變了,不是外表的變化,而是那種由裏麵發生的質變。
原本梁仲禹蒼白冷戾疏離,坐在椅子上雙眸暗含霸道猖狂之勢,一眼望過去便覺得心怵,但是現在,他抬頭看著你,一雙鷹眸深不可測,氣息內斂,卻含著雍容的味道,如今的梁仲禹更像是一柄劍,出鞘,極致,回鞘,優雅。
“殿下。”柳遲遲不卑不亢地叫道。
“治療的方法想出來了嗎?”梁仲禹開門見山地問道。
柳遲遲點點頭,她遞上一張紙,夙雲接過去交給梁仲禹,梁仲禹久病成醫,也能看懂一些。
當看到最後結果時,他眉頭微微皺起:
“有五成的幾率永遠站不起來?”
柳遲遲聽到這話,苦笑著說道:
“殿下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十年前都不能做到萬無一失,現在殿下想要一個萬全的方法,我實在是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之前為什麼要誇下海口?”梁仲禹問道,他心中有數,隻是之前柳遲遲給他的期望實在是太大。
“殿下是不敢冒險嗎?時至今日,殿下還有什麼絕對不能失去的東西嗎?!”柳遲遲挑眉問道,那雙跟他母親極為相似的眼睛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