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太好了。”
由於被梁仲禹轉移了話題,所以柳遲遲也沒有再去解釋自己為什麼要救他,完全不是他以為的自己喜歡他,至於他說的要在床上躺一個月,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她撐死隻能躺一個禮拜,而且這一個禮拜,需要列出梁仲禹之後一個月的用藥,還要抽個時間給他施針。
真是忙都要忙死了。
柳遲遲在床上躺了一天,隻覺得肩膀處又疼又癢地讓她幾乎要崩潰,這具身體不僅磕碰不得,而且對痛覺特別敏感,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她躺在床上看著外麵的天色一點一點地亮起來,聽見隔壁梁仲禹推著輪椅去上朝。
她睜著眼睛,感覺自己是不是要死在床上了。
大夫過來換藥的時候,婢女幫她的衣服拉下一角來,解開繃帶,躺了一個禮拜,傷口已經結痂了,所以癢地難受。
醫者不自醫,傷在背後,柳遲遲施針都沒有辦法施,大夫換了新的藥,在婢女的幫助下把繃帶綁好,柳遲遲便要起身。
“姑娘,您還是躺在床上比較好。”大夫連忙說道。
柳遲遲搖搖頭,她解釋道:
“我一直躺著血液不流通,反而不利於傷口愈合,我自己也是大夫,知道輕重的,小姑娘,你幫我拿些紙筆來。”
大夫知道柳遲遲一手針術出神入化,聽見她堅持也就沒有再勸阻,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待在一旁,以備不時之需。
當柳遲遲拿起筆準備寫字的時候,大夫整個人都是不好的,姑娘,你好歹傷的是右肩,現在又拿右手寫字,是要咋樣啊?!
這也沒有辦法,柳遲遲是個右撇子,現在傷到了右肩,寫字幅度小一些,手腕動就好了。
柳遲遲要交代的事情很多,不僅僅需要寫要放,還要一些注意事項,畢竟之後她大部分的時間都不在這裏。
全部寫完,柳遲遲的手已經有些麻木,寫字還是撕扯到了肌肉,她把紙疊好,放在懷中,叫了大夫進來,幫她放鬆按摩。
梁仲禹上朝回來,第一件事情就去看柳遲遲,看見她斜躺在床上,眼神出神地看著一個地方。
“遲遲。”梁仲禹喊道。
柳遲遲看向他,愣了愣,他什麼時候進來的?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傷口疼地睡不著覺?”梁仲禹看見柳遲遲的黑眼圈簡直要掉在地上,猜測到。
柳遲遲點點頭,還不等她說話,梁仲禹便傾身上前,連帶著被子把她抱在懷中,還極為小心地避開了她的傷口。
柳遲遲立刻反抗,這算是什麼鬼!
“殿下!殿下!”柳遲遲喊道,梁仲禹沒有理會她,柳遲遲被這種不通過她的同意就隨便碰她表示十分不爽,“梁仲禹!”
梁仲禹看向她,五官起伏如山巒,一派從容壯闊。
柳遲遲深吸了一口氣,耐心地說道:
“殿下,我救了你,真的隻是出於一個大夫的立場,我對你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也麻煩你不要對我做出這種親昵的動作,我很不舒服。”
“以後就會有了,你不是睡不著?在我懷裏試一試?”梁仲禹說道,他雖然說得都是在詢問柳遲遲的意見,但是動作卻直接把她壓在懷中,不準她說不,十分霸道不講道理。
柳遲遲不是脾氣很好逆來順受的人,加上受了傷,睡不著,脾氣更是差:
“我不要在你的懷裏睡覺!殿下,我們之間隻是合作夥伴關係,我救了你一命,完全是因為如果你中了箭,我之前的籌劃全部都沒有用了!你在這樣,我唔……”
柳遲遲猛地睜大了眼睛,梁仲禹沒有再允許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撇清他們的關係,既然肯用身體替他擋箭,那麼留在她身上的疤就是他梁仲禹的烙印,這一輩子,她都休想離開自己。
柳遲遲畢竟還是受傷,所以梁仲禹沒有加深這個吻,放開柳遲遲的時候,她毫不猶豫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
寂靜的房間內響起清脆的巴掌聲,柳遲遲一張臉氣的緋紅,卻襯得那一雙眼睛亮地像是兩顆黑寶石。
梁仲禹絲毫沒有理會這個巴掌,他低頭細細看著懷中的柳遲遲,眼神在她的五官上遊zou,很稚嫩的一張臉,但是現在看起來別有一番味道。
她慢慢長大會越來越好看的,因為是他看中的,所以一定會越來越好看,梁仲禹心中說道。
“柳遲遲,我要你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