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卉見柳芷霜的確是撓的露出來的肌膚都緋紅,她連忙到皇後麵前,恭敬地說道:
“皇後娘娘,臣妾教子無方,隻是霜兒看起來很難受,可否招大夫上來查看一番,在做定論?”
皇後看到柳芷霜已經把外衣扯得不像樣,還已經開始扯襦裙了,在這樣下去指不定連裏衣都會被扯掉。
雲卉提的建議立即就被采納了,廣場離萬藥坊很近,京城有名望的大夫立刻就被請過來,及笄禮因為這個事故隻能夠暫停,柳芷霜漲紅著臉,死死地盯著跪在一旁的宮女。
大夫一番診治,柳芷霜隻是有些過敏,隻是病情來的凶猛,所以才看起來這麼恐怖。
“回皇後娘娘,小姐並無大礙,也許隻是病酒。”大夫斟酌地說道。
“病酒?!怎麼可能!我以前也喝過酒的,從來沒有這樣過,大夫,都是這個女人,她自從給我梳頭之後,我渾身就癢了起來,對!就是她!”
雲卉終於有時間去看跪在地上的宮女是誰了,當看到對方是誰的時候,她不禁眼前又是黑了黑,蘇姑姑,皇後的親信之一,跟在皇後跟前不知多少年了,這一次,她竟然也會來給笄者梳頭穿衣!
“霜兒!蘇姑姑怎麼會出錯!”雲卉連忙說道。
柳芷霜一愣,她看向乖順跪在地上宮女,蘇姑姑?她並不認識誰是蘇姑姑,但是既然能夠讓母親這樣正視,也絕對不是她能夠惹得起的。
“我、我……”
“侯爺夫人,還是請大夫好好查一查吧,侯府的小姐,不是我等身份卑賤之人能夠得罪地起的。”蘇姑姑聲色清冷地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後娘娘皺著眉頭看著一場鬧劇,到底是什麼回事。
“回皇後娘娘,這位小姐突然起了癬,小姐認為是奴婢所為,奴婢懇請皇後娘娘查清事實真相。”蘇姑姑溫聲說道。
“是這樣嗎?”皇後看著柳芷霜聲色威嚴地問道。
柳芷霜被鎮在原地,她感覺自己手心在不斷地出汗:
“不、不是這樣的,不關蘇姑姑的事,都是、都是柳遲遲的錯!之前蘇姑姑是給柳遲遲梳妝的,後來才換到我這裏,一定是柳遲遲做了手腳。”
“柳遲遲?”皇後看向雲卉,柳遲遲是哪號人,她還真是不清楚。
“回皇後娘娘,柳遲遲是我們侯府的四小姐,今年正好滿十五歲。”
“是阿雪的女兒嗎?”皇後突然問道。
“是……”
“這個孩子已經滿十五歲了嗎?那可以嫁人了,她跟太子還定了娃娃親呢,是哪位,快請上來。”皇後好奇地問道。
當年她生太子難產,如果不是南門雪,那就是一屍兩命,所以之後在南門雪生了一個女兒,加上柳溥延又履立軍功,官至文成侯,她便請皇上把柳遲遲賜為太子妃,一來可以答謝南門雪的救命之恩,二來可以拉攏文成侯。
隻是當時兩個孩子都還小,所以沒有公開,如今太子也二十六歲了,側妃都納了好幾個,而預定的太子妃終於滿十五歲了!
之前好像說這個孩子去鄉下養病去了,幾年過去了,她也就漸漸淡忘了,今天如果不是雲卉突然提起,她想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眾人聽到皇後的話頓時震驚,太子竟然有娃娃親?!為何一點風聲都沒有。
雲卉也沒有想到皇後竟然當眾直接說柳遲遲跟太子有婚約,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至於柳芷霜更是呆滯在一旁,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柳遲遲是太子的未婚妻?!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柳遲遲自己也是懵逼的,她跟太子有婚約,她為毛一點都不知道?!關鍵是,她想要弄太子啊,世界要這麼狗血嗎?
被點到名字,柳遲遲隻能站起來朝外走去,她聽見自己身邊的女孩傳來低低的驚呼聲,當她一路走過去,無數的目光聚攏在她身上。
猩紅的毒斑,稚嫩且有些呆滯的五官,斂著眉眼,一副怯弱的樣子,這樣的女人,竟然是太子的未婚妻?!
不得不說,老天是不公平的。
柳遲遲一路走到皇後跟前,端正地跪在她麵前,低聲說道:
“臣女柳遲遲參見皇後娘娘。”
“抬起頭來給本宮瞧瞧。”皇後之前隻看了一個模糊,隻是那塊紅斑,她也是看地真真切切的。
柳遲遲聞言,抬起頭來,當她的臉就這樣坦然的露在眾人眼光之下,皇後忍不住眉頭猛地皺緊。
想當初南門雪也是傾城的美人,怎麼南門雪的女兒會長成這樣恐怖的樣子!這樣的女子,縱然有文成侯嫡女的身份,跟太子比起來,也是雲泥之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