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普通地不能在普通的房間,房間裏掛著一幅畫,柳遲遲掃了一眼,發現這幅畫就是當初梁仲禹最開始找她修複的那幅畫。
梁仲禹打開了機關,出現一條通道,向下平緩的斜坡,柳遲遲皺了皺眉頭,她想要從梁仲禹的懷中出來,隻是梁仲禹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好吧,雖然她很瘦,坐在他地懷中半點也不占地方,但是她實在是不習慣跟一個男人這樣親近。
梁仲禹最終也沒有放開她,他推著輪椅緩緩地進入密室,身後的門緩緩合上,幽暗的通道之中有夜明珠在發著光。
輪椅在通道中緩緩前行,不知什麼地方吹來一股冷風,柳遲遲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梁仲禹就把她更加緊地抱在懷中。
梁仲禹的懷抱實在是太暖和太舒服,柳遲遲估摸著梁仲禹不會主動放開她,她就心安理得地享受了。
大概三五分鍾的路程,眼前有光源出現,柳遲遲微微眯著眼睛,看見通道旁有人站崗。
來到門口,門口的兩人立刻下跪行禮:
“參見將軍。”
兩人低垂著腦袋,好似根本沒有看見在梁仲禹懷中的柳遲遲。
“開門。”梁仲禹輕輕拍打著柳遲遲的背,淡淡地說道。
門一打開,柳遲遲就問道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或許是曾經她整日吐血,所以對於血腥味她很是敏感。
“放我下來吧。”柳遲遲說道,她實在是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梁仲禹的手下麵前,總不能讓他們都知道,梁仲禹是自己的暖爐吧!
“為何?你害羞?”梁仲禹覺得自己的女人就是應該待在自己的懷中,而且別說柳遲遲看著纖瘦,抱起來卻柔軟地好似沒有骨頭,舒適地很。
“難道我不應該害羞??”柳遲遲怒。
“那你之前在我懷裏不是呆地很不害羞?”梁仲禹疑惑地說道。
“之前就我們兩個人!而且我也不是害羞!”是他們兩人根本沒有那層關係好不好!
“那就是說,遲遲在我懷裏一點都不害羞,而且還喜歡跟本王單獨在一起是嗎?”
柳遲遲:杠精投胎的嗎?!梁仲禹你皮這一下很開心?!
不過不知道哪裏戳中了梁仲禹,他竟然放開了自己。
柳遲遲站起來,她理了理裙子,舒了一口氣。
走在梁仲禹身邊,麵前的通道豁然開朗,隻見一間一間的房間,厚重的房門,重重的鐵鏈緊緊鎖住門。
柳遲遲不知道裏麵是什麼,也不想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梁仲禹身上顯然有很多的秘密,她沒有窺探別人秘密的習慣。
兩人走過一間一間牢房,然後梁仲禹緩緩地停了下來,隻是其中一間牢房,隻是門口沒有厚重的鎖鏈。
門被人從裏麵打開,夙雲走出來,看到柳遲遲時也愣了一下:
“主子。”
“肯開口了嗎?”梁仲禹一邊往裏推輪椅一邊問道。
夙雲讓柳遲遲走在他麵前,顯然是一副也把柳遲遲當主子的姿態,當然至於他是真心,還是隻是看在梁仲禹的麵子那就未知了。
“回主子,他嘴硬得很,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夙雲說起來也是頭疼,這些年嘴巴這麼牢的,除了他家主子,這個是第二個人。
梁仲禹沒有講話,直接走了進去,而隨著越走越近,血腥味就越來越重。
柳遲遲麵無表情地走進牢房,進門有一個專門的刑房,柳遲遲掃了一眼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雙手都數不過來的刑具上,每一個都有血,有一些已經暗紅凝結了。
梁仲禹好似感覺到柳遲遲的不安,他捏著她冰冷的手,溫和地說道:
“遲遲,這些沒有那麼可怕。”
柳遲遲收回視線,沒有更多地去揣度梁仲禹話裏意思,他是怎麼知道這些不可怕的,是不是意味著,曾經他也經曆過這樣的經曆。
走進牢房,柳遲遲看見坐在草垛上男人,她怎麼都不會想到,梁仲禹要帶她來看的男人就是當初追殺夙雲,卻害的她中了他一箭的男人。
那個冷漠至死的男人,柳遲遲看到他的時候,立刻想起了梁仲淵,這個男人一看就是梁仲淵手下的人,如出一轍的氣質,這樣子出來的人真是半點都不帶掩飾的。
聽到有人進來,男人抬起頭來,看到柳遲遲竟然也來了,他的眼中沒有半點驚訝,反而從容地站起來,他看著夙雲,明明他才是階下囚,但是那份強勢跟冷漠,卻直接力壓夙雲。
梁仲禹眉頭微微皺起,那個男人直接錯開梁仲禹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