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看著薛齊睿,想了想,說道:
“柳芷霜被用了家法,現在可能還在祠堂,如果你不想再讓她受罰,還是離得遠一些吧。”
“這位小姐,我有很重要的話跟霜兒說,我知道我進不去,麻煩你給我送一下信!求求你了!”薛齊睿唇角都是血,他看著柳遲遲的眼神充滿了懇求。
柳遲遲卻搖搖頭,她說道:
“我跟柳芷霜有過節,我給你送信,她會以為我居心叵測,甚至不相信你信裏的內容。”
“不會的!霜兒不會的!”薛齊睿咬著牙,他看著柳遲遲,又看了看一旁的士兵,小聲地在柳遲遲身邊說道,“因為我發現上一次引導我來侯府的人,竟然就是侯府三小姐柳青綰的人!小姐,我不願意霜兒一直被蒙在鼓裏,所以你一定要幫我把信送給她!”
薛齊睿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柳遲遲身上,他不可能去找柳青綰讓她去送信,至於柳溥延,他見到自己指不定會殺了自己。
現在可以幫霜兒的,也隻有麵前這位小姐了!
關鍵是他看見文成侯對這位小姐的關切跟在乎,那是對柳青綰也沒有的,就算這封信被發現了,相信文成侯也不會懲罰這位小姐。
“抱歉,我寧願你把真相留到跟她見麵時親自跟她說,不然她以為我收買了你,那你真是百口莫辯了。”柳遲遲說完,便轉身要進侯府。
身後傳來薛齊睿的聲音:
“小姐!麻煩你去看一看霜兒,她身體不好,我很擔心她。”
柳遲遲步伐頓了頓,然後點點頭,她走回府之前,還交代士兵不要在打他了,免得百姓以為侯府的士兵欺壓普通百姓。
士兵不敢不聽柳遲遲的話,柳溥延對柳遲遲的寵溺是整個侯府都知道的。
薛齊睿看著柳遲遲的背影,咬了咬牙,扶著腰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柳遲遲特地還去了一趟祠堂,柳芷霜跪在那裏,但是因為跪的時間太長,彎著背,很累地樣子。
柳遲遲看了她的臉色,也不像是兩天沒有吃飯的人,看來柳青綰還真是重視這枚棋子。
“你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柳芷霜對柳遲遲敵意很重,屬於看到柳遲遲就會咬牙切齒的。
“笑話?這樣就是笑話了?”柳遲遲嗤笑,她緩緩走到她麵前,漆黑的雙眸映出柳芷霜的模樣,與柳遲遲相比,柳芷霜狼狽多了。
“你給我滾!”柳芷霜大聲地吼道。
“你看看你這副樣子,你在這裏跪著,你的丈夫在外麵被打,還真是苦命鴛鴦。”
“你說什麼?!齊睿被打了?!”柳芷霜怒瞪著眼睛,看著柳遲遲的眼睛恨不得直接把她千刀萬剮!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第一,是你們自己造成的這一天,後果自然要你們自己來承擔;第二,人不是我打的,我隻不過受他所托來看一看你好不好而已,看你現在還能這麼中氣十足的罵人,應該沒什麼事了。”
對於柳芷霜這種沒有大腦的女人,柳遲遲真是半點都不想跟她講話,轉身匆匆離開了,柳芷霜看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咒罵了柳遲遲一整夜,隻要過了今晚,她就可以回去了。
回到黎苑,茉莉再罵柳芷霜不識好歹,柳遲遲不禁失笑,她說道:
“茉莉,你是不是弄錯了,你以為我在對柳芷霜釋放善意嗎?她這麼嬌蠻,雖然罪不至死,但是多吃點苦難道不是應該的,我去勸她隻不過為了下一步棋罷了,茉莉,你把我想得這麼善良,我很為難啊。”
茉莉張著嘴,沒有想到柳遲遲會說這樣的一番話。
“不,小姐永遠都是最善良的,她們這些人都是罪有應得,小姐說得對,他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他們自己做的孽,跟旁人沒什麼關係。”
甚至柳遲遲都沒有動手打人。
翌日,柳遲遲起床就聽到柳芷霜被放出來了,而且暈倒在了祠堂門口,請了大夫去看,結果查出來懷孕了!
雲卉氣地要發瘋,柳溥延沒有回來,所以還沒有傳到柳溥延的耳中。
柳遲遲坐在床上,聽著茉莉跟她講的這個八卦,真的是覺得人生啊,時時刻刻都在發生意外,讓你猝不及防。
“小姐,您打算怎麼做?”茉莉眼中閃爍著光芒,顯然是想要插一腳,讓柳芷霜更加慘,以前她可是沒少設計小姐!
“唔,打算吃完午膳,抓緊去修複那幅畫。”柳遲遲認真地說道。
“啊?就這樣嗎?!”茉莉不滿足地說道。
“茉莉,對生命要虔誠。”柳遲遲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