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樣覺得。”顧庚附和柳遲遲。
梁仲禹看著柳遲遲。
柳遲遲看著他,以為他又不讓她跟著,於是立刻說道:
“我沒事的,而且就算瘴氣有毒,我體內有血首烏,什麼樣的毒我都無所謂,而且我是大夫,你們應該帶著我才是,方靜修雖然也會跟著進去,但是方靜修哪有我沉著冷靜啊!
你如果把我丟給申屠,我讓方靜修咬你噢!”
柳遲遲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生怕梁仲禹不帶著她,梁仲禹她的保護有些時候是有些病態的,不太會讓她去危險的地方。
除非他在身邊。
“我又沒說不帶你去。”梁仲禹好笑地說道,有他在身邊,柳遲遲不會有危險的。
柳遲遲一愣,瞪著梁仲禹,很不爽。
具體的事情梁仲禹安排明日帶上方靜修跟張大人一起商量,夙雲便跟著顧庚出去了。
柳遲遲將懷中的水壺放在桌子上,從他懷中下來,伸出雙手。
梁仲禹伸手握住她的手緩緩從輪椅上站起來。
柳遲遲小步地往後退了幾步,梁仲禹朝前緩緩走去,每天晚上柳遲遲都會幫他做複健,每一次做完,兩人渾身都是汗,做複健非常痛苦,因為你渾身的肌肉已經習慣了你坐著,如今突然站起來,不僅僅是雙腿沒有力氣,更是因為渾身的肌肉不協調。
要將渾身的肌肉又重新協調起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柳遲遲從半個多月前開始正式製定複健計劃,梁仲禹從一開始隻能站不到半分鍾,到現在可以走約莫一刻鍾的時間。
一刻鍾後,梁仲禹雙腿開始劇烈地抖動,他抓著柳遲遲的手捏的很緊,卻還是在抖動。
兩人都把身上外套給脫了,梁仲禹臉上不斷有汗低落,落在柳遲遲的手臂上,她雪白的手臂在燈光下細膩地猶如頂級的羊脂玉。
又走了約莫幾分鍾,梁仲禹的雙腿已經難以再前行了,柳遲遲立刻上前抱住他,說道:
“好了,夠了,梁仲禹,過猶不及。”
梁仲禹放鬆整個人倒在柳遲遲身上,從初次相見到現在,柳遲遲已經長高了許多,梁仲禹身材高大,搭在她身上,雖然有些不太合適,但是經過了剛才的複健,他已經精疲力竭了。
“夙雲!”柳遲遲朗聲喊道。
夙雲立刻在門外喊道:
“柳主子,怎麼了?”
“去打盆熱水來!”以往都是茉莉幹這個活的,但是現在茉莉不在身邊,隻能夙雲來了。
夙雲很快就打了水來,推門進來,就看見梁仲禹撐著柳遲遲正站立著。
夙雲一驚,他放下手中的臉盆,激動地上前,目光灼灼地看著梁仲禹。
“放下你就可以出去了。”柳遲遲說道。
夙雲立刻反應過來,現在主子跟柳主子的樣子有些曖昧啊!
不過,主子這樣壓著柳主子真的好嗎?
“柳主子,要我扶主子到床上嗎?”他覺得柳遲遲真心扶不過去呢!
“不用,去休息吧,明天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晚安。”柳遲遲說道。
夙雲帶門出去了,他看著應在窗戶上,兩人交疊的影子,覺得眼中有水要溢出來,真的太感動了,現在他也想抱著一個人好好哭一頓!
於是他將目光落在了方靜修的屋子裏。
有些時候可以聽見柳主子打趣方靜修,叫他方方,咳咳……
房間中,梁仲禹稍稍側了側腦袋,他看著柳遲遲精巧的耳朵,他把腦袋靠地更加近一些,在她耳畔,喚道:
“遲遲。”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可以代表愛情的話,那一定就是你的名字。
“我們去床上。”柳遲遲說道。
然後雙手撐著他的腰,熟練地帶著他朝床頭挪去,其實梁仲禹的雙腿並非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畢竟已經恢複了許多。
柳遲遲扶著他坐到床上,隨手擦了擦快要滴進眼睛裏的汗,去把臉盆端到床邊,夙雲這個王八蛋,也不知道把臉盆端的近一些!
她把臉盆端到床邊的櫃子上,擰了毛巾給梁仲禹擦臉,房間裏放了炭盆,但是柳遲遲還是怕梁仲禹著涼,不敢脫衣服,就把毛巾從他衣服下擺裏伸進去,身上都擦了一遍,然後她開始擦自己身上的汗漬。
柳遲遲給自己擦身體就粗糙地多了隨便抹一抹就完事,這裏也沒有洗腳盆,柳遲遲簡單粗bao地直接端起臉盆,然後把梁仲禹的鞋子給脫了,按進臉盆裏。
梁仲禹:“……”明日讓夙雲再送一個臉盆來。
柳遲遲快速脫了鞋子,也泡進水中,柳遲遲的雙腳細白,壓在梁仲禹的腳上,對比那麼地強烈,那抹白簡直要閃花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