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夙雲他們開辟小道的時間,柳遲遲跟方靜修製了幾瓶的解毒丹。
她並不知道瘴氣到底是有多毒,但是按照《醫藥寶典》的記載,這解毒丹麵對一般的毒應該不成問題。
雪整整下了三天,這才停了下來,雪停的那一天,外麵格外地安靜,好像所有的喧囂都被雪給埋了。
柳遲遲中午起來的時候,披上厚厚的大氅就出去玩雪了,等她玩的手指骨節都泛青,梁仲禹終於趕過來了。
柳遲遲看見他,立刻朝他招招手:
“梁仲禹!一起來玩啊!”
“過來!”梁仲禹麵色不善,柳遲遲的身體禁不得半點凍,隻要受了涼,晚上一定是渾身疼地難以入睡,之前她已經有過好幾次了,最後還是他把柳遲遲的衣服扯了,兩人赤身相擁才讓她好受一些。
柳遲遲吐了吐舌頭,歡快地跑過去,抱著他的臉頰,親了他一下。
梁仲禹抓住她的兩隻手,眉頭緊緊皺起: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準再去玩雪?!柳遲遲,你真是一點記性都不長!”
雖然是嚴厲的斥責,卻還是把她的手握在手中取暖。
柳遲遲知道梁仲禹不會對她怎麼樣,頂多晚上的時候讓他多吃點豆腐罷了,她還怕這玩意兒?!
“等再過一會兒,我的手就會很暖和啦!沒事的!”柳遲遲跨坐在他的雙腿上,朝他懷裏鑽去。
不遠處的方靜修一臉痛恨的看著這一幕,他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讓他看見這一幕,看來這一次回晏城,他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他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這一天天的,而且這裏就他一個人,以往還有夙雲跟顧先生陪著他,方靜修看著外麵雪白的世界,覺得自己的世界亦是寂寞如雪。
他在朝著那個方向望過去,梁仲禹跟柳遲遲的身影早就不見了,看著緊閉的房門,方靜修捂著自己受傷的心回了自己的房間。
有點想夙雲是怎麼回事?
柳遲遲的房間裏至少會有三個炭盆,一進到房間裏,就很暖和。
柳遲遲之前玩雪,現在渾身都熱,原本冰涼的手都暖和起來,她從梁仲禹的膝蓋上跳下來,笑著說道:
“梁仲禹!我一點也不冷!”
“晚上渾身疼不要到我懷裏喊。”梁仲禹冷哼道。
果然,晚上柳遲遲渾身都疼,她躲在被子裏,就算房間裏又添了一盆炭火,她還是冷地渾身發抖。
梁仲禹不知道去哪裏了,她翹首以盼。
“遲遲,夙雲他們回來了。”方靜修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柳遲遲反正也睡不著,便穿了衣服跟著方靜修去前廳。
他們一行六人回來,身上還有未融化的雪,站在溫暖的前廳裏,不斷有水從身上低落。
“主子,小道已經開辟好了。但是因為山中的雪很厚,看不清地上的情況,不過我們的確是發現了一些屍骸,但是沒有那麼密集。”夙雲說道。
“主子,隻有約莫半個月都會是天氣晴朗的日子,我們有半個月的時間。”顧庚道。
顧庚環視了一圈,沒有看見柳遲遲,便問道:
“柳主子呢?”
“在這呢。”柳遲遲跟方靜修從外麵走了進來,梁仲禹看到柳遲遲凍得有些青白的臉色,抿著唇,推著輪椅去抱她。
眾人早就習慣了兩人這樣子,方靜修看見小夥伴們已經回來了,也很坦然的站在一旁。
“你們這些天都是住在哪裏的?”夙雲他們一直都沒有回來過,這幾天外麵都在瘋狂地下雪,他們也不會露宿野外。
“萬毒澗外不遠處有一間破舊的小土房,我們這些天就住在那小土房中。”夙雲回答道。
“瘴氣消得如何了?”最重要的就是這個了。
“消了大半,但是隨著太陽升起,瘴氣又會重新濃鬱起來的。”顧庚道。
柳遲遲摸了摸鼻尖,好奇地問道:
“瘴氣是怎麼形成地呢?如果說是因為屍體腐化形成毒氣,那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也散了才是啊。”
柳遲遲目光灼灼地看著顧庚。
顧庚:“……”他真不知道。
“你不是會算嗎?”柳遲遲詫異,技能這麼快就已經告罄了嗎!?
顧庚:“柳主子,這個事情,真的算出來。”他要哭了,有星象解釋萬毒澗的瘴氣是如何形成的嘛?
沒有啊!!!
柳遲遲失望地看著他。
顧庚:“……”
“那些屍體血肉雖然已經剝離,但是還在土裏,十年時間沒有並不算太長,加上萬毒澗樹林茂密,陽光被層層樹葉遮擋,地麵定然潮濕泥濘,這樣的地方,最容易滋生瘴氣。”梁仲禹解釋道,“夙雲,去準備一下,明日一早,我們出發去萬毒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