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看著兩人氣憤的樣子,覺得好笑極了。
“你們為我抱不平?”
“當然!她才做了什麼呀,哪有你做的多,但是如今晏城人人都在誇獎柳青綰,完全忘了你!”沈戎十分不滿地說道。
“我以為你們應該為我偷著樂才行,畢竟,我不是真的要嫁給梁仲淵,你們就不怕到時候我騎虎難下?
聲望?我壓根不在乎這些,至於那些人誇獎,對我而言,也什麼都不是,我做的那些事情,不過是為了幫助梁仲禹。
造福他們,完全隻是順手。”
柳遲遲不知道這兩姑娘到底在乎啥,這個分明是她引導出來的場麵,她會不知道會怎麼樣?
“遲遲,你對百姓們,其實很失望是不是?”沈戎小心地問道,她看著柳遲遲的眼神滿是失望。
作為梁仲禹的女人,聽著百姓們罵梁仲禹,一定非常非常難受吧。
“還行吧。”柳遲遲滿不在乎地說道。
沈戎跟呂容蔓相視一眼心疼地看著柳遲遲。
柳青綰籌集的錢很快就送到了玉城,而此時,阮良被執行死刑的時間也敲定了,半個月後,當眾處以斬刑。
晏城如今是皆大歡喜,你方唱罷我登場,柳遲遲則專心致誌地守著林婉兒,半點都去湊這些熱鬧。
這天晚上,柳溥延來接她回去,每個月的家宴,柳溥延都會來接她回侯府。
在馬車上,柳溥延關切地問了她幾個問題,柳遲遲認真地回答完,就到了侯府。
柳溥延率先下了馬車,然後轉身把柳遲遲抱下馬車。
“恩,最近又長高了,還重了一些。”柳溥延滿意地說道。
柳遲遲笑,說道:
“丞相夫人把我當親女兒養,也是各種給我喂食,我都吃不下了。”
“那很好啊,呂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言行一直是典範,你瞧瞧她的兩個女兒就知道了,不過你嘛,也不用學這些,開心最重要。”柳溥延摸了摸她的腦袋,他的女兒,不用去學那些禮儀。
家宴上,柳遲遲跟柳溥延說說笑笑,其他的人一部分羨慕地看著,一部分嫉恨地看著,唯獨柳芷霜,她麵色沉靜地吃飯,眼神中沒有半絲羨慕或者記恨的神情。
雲卉非常嫉恨柳遲遲,但是一想到近些時間柳遲遲風光都被柳青綰給搶走了,心中便稍稍好受了一些。
“青綰啊,皇後這些天一直招你進宮伺候,是不是累了?多吃一些,臉都瘦了。”雲卉給柳青綰夾了一筷子的菜,故意大聲地說道。
柳溥延聽到這話,轉過來看向柳青綰,道:
“青綰,皇後喜歡你,是你的福分,但是也要恪守禮儀,不可恃寵而驕。”
“是,父親,青綰記住了。”
柳遲遲胃口缺缺地放下筷子,瞥了一眼柳青綰,嗬嗬一笑。
“怎麼了?哪道菜不合胃口了,剛吃就開始甩筷子?”柳溥延連忙問道,他最關愛的女兒至始至終都是柳遲遲。
坐在柳遲遲身旁的柳溫瑜眉梢跳了跳,所以說呢,柳遲遲就是柳遲遲,完全鬧掰之後,還能讓父親主動跟她求和,各種都疼愛著她。
這樣的本事,柳青綰可沒有。
“三姐若是喜歡當太子妃,你大可直接跟太子說,他若是願意,我可以把這個位置讓給你,雖然說的是我娘親的女兒,但是我娘親在世的時候,是侯府的大夫人,算起來,你也應該喊我娘親一聲母親,你嫁給太子當太子妃,也是未嚐不可。”柳遲遲冷冷地說道。
柳青綰拿著筷子,頓時尷尬。
一旁的雲卉剛想講話,柳溥延就瞪了她一眼,喝道:
“閉嘴,還嫌不夠亂是嗎?!”
說什麼刺激柳遲遲的話!
坐在雲卉身邊的柳墨擎看到這一幕,皺著眉頭看著柳遲遲,往日他從來不參與這種話題,但是如今父親的態度,真的是越來越偏向柳遲遲了。
“父親,柳遲遲這樣刁蠻,您就不管嗎?什麼叫做青綰喜歡當太子妃?隻不過是皇後喜歡青綰罷了,她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搶柳遲遲的太子妃之位,她這麼緊張,不過是因為近些時間青綰搶了她的風頭罷了。”柳墨擎冷哼著說道。
柳遲遲手撐著下巴,上下打量著柳墨擎,說來,她以前也很少打量過柳墨擎,但是雲卉的仰仗,如今還主要就是這個柳墨擎。
柳墨擎視線一轉,突然與柳遲遲的雙眸對視,冰冷漆黑的眼神,眼底透著戲謔與譏諷,柳墨擎轉開視線,眉頭緊緊皺起。
“墨擎!遲遲也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說話呢!”柳溥延沉聲斥責道。
“父親……”
“哥哥,不要再說了。”柳青綰連忙攔下柳墨擎,懇求地看著他。
柳墨擎的眉頭緊的仿佛能夠夾死蒼蠅。
柳遲遲坐在位置上,冷笑著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