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梁仲禹跟燕闕是玩命省出三天時間出來的,所以這三天,他們兩人也過的分外悠閑,燕闕跟燕藺的關係簡直一日千裏。
燕藺拉著燕闕各種玩,燕闕什麼人啊,走南闖北,經他手的消息更是數不勝數,隨便拿出一樁事情講,都夠燕藺興奮許久的了。
燕闕也從一個單身狗,飛快地轉變成了一個奶爸,至少這些天,燕藺的穿衣洗漱都是燕闕親自來做的。
他還特地詢問了梁仲禹是怎麼照顧柳遲遲的,梁仲禹照顧柳遲遲,那叫一個無微不至,那才是真正囊括了吃穿用度,柳遲遲待在梁仲禹身邊,簡直跟一個殘廢沒什麼兩樣。
除了照顧藺兒,燕闕還詢問了該怎麼給燕藺治病,柳遲遲那番話真的是嚇到他了,先天性的心髒病,之後柳遲遲仔細地給他解釋了一通,從娘胎中帶來的心髒功能不全,如果一個不慎,死亡率極高。
柳遲遲交代了很多,他都一一記了下來。
這天,梁仲禹正在給柳遲遲喂冰的時候,茉莉匆匆而來,柳遲遲怕林婉兒那邊有突發事情,所以將茉莉留在了相府。
“小姐,林婉兒出事了。”
柳遲遲臉色一變,她立刻從梁仲禹懷中出來,說道:
“我去一趟相府,你有什麼事情去做便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好,我送你過去。”梁仲禹說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茉莉,走。”柳遲遲提著裙擺快速地朝外麵跑去。
梁仲禹看著她的背影,發梢飛揚,燕闕常說柳遲遲在自己身邊跟一個殘廢什麼兩樣,連倒杯水都不會倒,但是當她離開自己,獨自一個人的時候,縱然世道慘淡,亦絲毫不能遮掩其絕代風華。
柳遲遲趕到相府,徑直衝進林婉兒的房間。
方靜修正再給她診治,林婉兒一張臉慘白,更多的還是懼怕。
“怎麼回事?”柳遲遲沉聲問道。
“遲遲!”林婉兒看見柳遲遲,立刻激動地喊道,她捂著肚子,小心又惶恐地說道,“遲遲,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遲遲,嫂嫂今日去散步,不小心滑了一跤,我沒有扶住。”呂容蔓眼中還緋紅的,顯然是痛哭過,她滿是歉疚地說道。
“容蔓,這個不是你的錯。”林婉兒溫和地說道。
“別害怕,有我在,沒事的,我有準備的,不用擔心。”柳遲遲拍了拍呂容蔓的手,轉向方靜修,“如何了?”
“孕婦見紅,不過羊水沒有破。”方靜修說道。
“容蔓,去叫人打一些熱水進來,閑雜人等都出去,茉莉,去我房中把保胎丸給我拿來。”柳遲遲有條不紊地說道,瞬間就將房間中慌亂的情緒給壓了下來。
“是!”
柳遲遲拿出金針,轉頭對著方靜修說道:
“看好。”
方靜修連忙點點頭,在醫術之上,隻有針灸是柳遲遲會親自示範給他看的,其餘的,都是丟一本醫書給他自己參悟。
呂容蔓因為太害怕,所以直接被茉莉拖了出去,然後茉莉立刻跑到樓上去拿藥。
拿完保胎藥下來,茉莉開門衝了進去,一進去就聽到柳遲遲溫和的聲音:
“沒什麼問題,之前身子養的不錯,這一次摔了一跤,隱約有早產的跡象,之後幾個月可能要臥床休息了。”
“謝謝你,遲遲。”林婉兒感激地說道。
“是我不好,我沒有守在你身邊,我道歉,之後幾個月,我不會再離開了。”
“這個根本不關你的事情,也不關容蔓的事情,是我自己沒有看路,隻要孩子沒事就好了。”
“小姐,藥來了。”茉莉繞過屏風,將一瓶瓷瓶遞給柳遲遲。
柳遲遲倒出兩顆,給林婉兒服下,林婉兒的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呂湛回來了,回來就聽到林婉兒摔倒見紅的事情,嚇得魂都沒了,連忙趕過去,就看到站在門口哭地不能自己的妹妹。
“哥哥,都是我不好。”
“沒事的,遲遲呢?”呂湛壓住心裏的恐懼,盡量鎮定地問道。
“遲遲已經在裏麵了。”呂容蔓帶著哭腔說道。
“有遲遲在就沒事了,好了別哭了。”呂湛安慰了一句,便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
走進房間,聽見柳遲遲都在教方靜修保胎丸有那幾味藥,各有什麼功效了。
方靜修問道:
“遲遲,保胎丸你什麼時候做的?孕婦見紅什麼的你都有考慮是嗎?”
“保胎丸一個多月前就做好了吧,孕期所有我能夠想到的意外我都做了準備,哪怕是現在就生,我也是有準備的。”柳遲遲平靜地說道。
呂湛不懂醫術,但是孕期所有的意外,這句話,他可以猜想柳遲遲到底準備了多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