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樹聽到柳遲遲的問題,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他驅馬跑到柳遲遲麵前,一張臉泛著害羞的紅,卻還是咧嘴歡喜地喊道:
“姐姐!”
裴嘉樹看著柳遲遲的臉蛋,沒有了毒斑,她比京都任何小姐都長得美麗!
“姐姐可真好看!”裴嘉樹笑眯眯地說道。
柳遲遲慵懶地撐在窗戶上,說道:
“你也不賴。”
裴嘉樹下了馬,仰著頭笑眯眯地說道:
“姐姐,我來接你回家。”
柳遲遲唇角的笑容愈發地深,家?不,這裏不是她的家,這裏,是她的戰場。
南門禧打開車門,裴嘉樹看見南門禧,乖巧地喊道:
“奶娘。”
柳遲遲眉眼微斂,她已經知道了,裴嘉樹從生下來後,都是奶娘一手帶大的,她母親回了梁國,又因為不想被裴煒控製,所以幾乎是自盡了。
她心中有些慶幸,好在,奶娘還在裴嘉樹身邊,從小護著這個小東西。
裴嘉樹坐上了馬車,一路上都在耍寶逗柳遲遲笑,柳遲遲整個人懶懶地靠在馬車上,微笑的看著裴嘉樹,卻不知道她自己再想些什麼。
她的眼睛漆黑清亮,美麗精致的少女,鮮妍嫵媚,風流嫋娜。
回到越國京都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他們路上耗費了不少的時間,柳遲遲嬌貴,現在的天氣雖然轉暖,但是馬車還是不夠暖和,南門禧說她配的解藥其實也幫她調理了身體,她體內的大寒之物已經與血首烏的灼熱相互抵消了。
柳遲遲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她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一點一點地舒緩過來,像是一顆快要被枯死的樹,有水一點一點地滲進來,生命也蓬勃了起來。
當馬車停在越國京都的城門口,裴嘉樹眼睛都亮了:
“姐姐,京都好玩的地方可多了!我帶你出去玩啊!”
柳遲遲摸了摸他的腦袋,點點頭說道:
“好,不過我想先去看一看攝政王。”
裴嘉樹看著柳遲遲,弱弱地說道:
“姐姐,你應該叫父王。”
柳遲遲唇角微微揚起,看著他不說話,裴嘉樹在這樣的笑容下,頓時心慌,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麼了嘛?”
“沒怎麼,我累了,先回府吧,之後,有的是時間。”柳遲遲溫和地說道。
俞泓煊站在一旁,心中暗自點點頭,難怪王爺這麼看重柳遲遲,不管花費多少的代價也要把柳遲遲接回來,段位完全不是嘉樹可以比得上的。
京都小霸王裴嘉樹親自騎馬打頭陣,城門口的人哪裏敢藍著,立刻給放了行,當他們看見裴嘉樹跟條小忠犬一樣,如果有尾巴簡直要搖掉尾巴,他下了馬,對著馬車上人喊道:
“姐姐,城門口地蒸糕特別好吃,我買給你吃好不好?”
眾人看到這一幕,頭都要掉下來,頓時好奇馬車中的人到底是誰。
結果隻聽見馬車裏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輕輕柔柔,但是很杠:
“事兒多,趕緊走!”
“哎!好嘞!”小霸王立刻翻身上馬,朝著王府地方向而去!
眾人隻覺得今日的風太大,迷了眼,看不清。
來到王府門外,馬車停了下來,裴嘉樹又殷勤地上去扶柳遲遲,俞泓煊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說道:
“遲遲,你都不知道,能夠讓嘉樹這樣湊上來主動扶著的人,整個京都都不超過一手之數。”
裴嘉樹立刻說道:
“俞叔,難道我以前沒有扶過您嗎?姐姐不熟悉京都,我生怕京都地台階磕著姐姐,讓姐姐不開心了。”
柳遲遲看著裴嘉樹,心中覺得很是欣慰,這個弟弟,一定要偷回去。
進了王府,眾人幾乎是擁著柳遲遲去了書房,到了書房外,一直嘰嘰喳喳的裴嘉樹也閉上了嘴,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外,喊道:
“父王,姐姐來了。”
裏麵的人沒有回話,柳遲遲伸腿一腳直接踹了出去。
裴嘉樹:“……”
俞泓煊:“……”
南門禧:“……”
柳遲遲整了整裙子,踏步自如地走了進去,身後的三人相視了一眼,然後也人命地走了進去。
隻有裴嘉樹一個人在小聲地碎碎念。
裴煒聽到有人踹門,第一感覺是聽錯了,然而當他看著走進來的女子,突然有一種錯覺,南門雪笑著走進來了。
不過很快裴煒就反應過來,遲遲,他的親生女兒,回來了。
裴煒沒有去計較柳遲遲踹門的事情,他站起來,走到柳遲遲麵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扶著她的肩膀,滿意地點點頭,說道:
“遲遲,好在你完好無損地回來了,為父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