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修過來給柳遲遲診脈,裴嘉樹也跟著過來,診完脈後,兩人舒了一口氣:
“身體很好。”
裴嘉樹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來:
“姐姐,這個是保胎丸,你吃一顆。”
柳遲遲吃下保胎丸,昏昏沉沉地在梁仲禹的懷中睡過去,雖然一路上都沒有怎麼動過,柳遲遲還是覺得很疲倦,好在裴星河說在森林中走個五天就好了。
五天時間其實很快,隻是都要靠雙腿,有些痛苦。
柳遲遲一直在梁仲禹的懷中,但是森林中潮濕的感覺也讓她非常不舒服。
她警惕地看著四周,一路上裴星河帶來的人都表現出了對這些地方極度的熟悉,一直到了目的地,柳遲遲才明白,為何他們這麼熟悉了。
隻見麵前一個約莫足球場大小的空地,地麵上的雜草樹林都被清了,一頂一頂的帳··篷整整齊齊地落在地上,看見他們,所有人立刻圍攏過來:
“參見王爺。”
“免禮。”裴星河看走到這裏,微微舒了一口氣,對著眾人說道,“今晚大家就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在前往目的地。”
天色漸暗,眾人吃了一些熱的食物,便鑽進營帳休息了,半夜的時候,梁仲禹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一些露水,他脫去外衣,將衣服丟到外麵,用內裏將身上的濕氣祛除,這才鑽進被子,摟著柳遲遲。
柳遲遲睡得迷迷糊糊,她習慣性地鑽到梁仲禹的懷中,意識都有些不清楚:
“你去哪裏了?”
梁仲禹摸了摸她的鬢角,道:
“沒有哪裏,睡吧。”
柳遲遲嗯了一聲,便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柳遲遲壓根起不來,梁仲禹把她穿好衣服,抱著走了。
裴星河小心翼翼的掃了柳遲遲一眼,發現梁仲禹的臉雖然很臭,但是也算是配合,沒有直接發飆,也許是昨晚已經氣得夠多了吧。
從這裏去所謂的目的地還需要步行半個時辰,那是一處深陷的盆地,從斜坡一路向下,往下走的時候,有一種走不到底的絕望感。
尤其是當你走到一半,仰頭看著走過來的路,那高度能把自己給嚇哭了。
裴星河的人飛快地在前麵走,然後把下麵的事情不斷的跟裴星河稟報,裴星河的眉頭緊鎖,好似情況不是很樂觀。
光是下坡,就走了有兩刻鍾的時間,走到底的時候,發現是一扇石門,石門上有一塊十寸長,十寸寬的石板,石板上有一層薄薄的沙,走在最前麵帶路的人警惕地看著這扇石門。
“王爺,要把畫拓印上去才能進去。”那人說道。
裴星河點點頭,他看著趴在梁仲禹肩膀上睡覺的柳遲遲,幹幹一笑,說道:
“禹親王,這個還要您的王妃出馬,當初那幅畫就是她修複的,這裏隻有她可以將那幅畫拓印到石板上。”
梁仲禹點點頭,輕輕叫醒柳遲遲,柳遲遲睡眼迷蒙地醒過來,發現大家都在看著她,問道:
“怎麼了?”
“遲遲,輪到你幹活了。”裴星河笑著說道。
柳遲遲拍了拍梁仲禹,梁仲禹放下她,摟著她的腰走到石門前。
站在最前麵的那名下屬退開一些,讓出石板,說道:
“禹親王妃,您要將那幅畫拓印在石板上,而且要一模一樣,一點都不能出差錯,而且……禹親王,石門前隻能禹親王府一個人站著,不然石門會放出毒箭。”
梁仲禹的目光頓時淩厲:
“若是畫出了差錯怎麼辦?”
“拓印的人也會被毒箭射中,之前我們嚐試了很多次,沒有生還的機會。”那人誠實地說道。
梁仲禹拉著柳遲遲的腰,頓時後退了三步,咬牙切齒地喊道:
“裴星河!”
裴星河無奈,說道:
“這件事情本就有危險,前麵的路我的人都可以去探,但是這裏,我們實在是過不去,我們找了臨摹的高手,但是還是失敗了,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我也不會讓柳遲遲來試,我也一點都不想她懷著身子冒這種風險。
但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我說了,就是越國一半的財富而已!”
“不隻是這個!還有……我們越國的國脈,也在這裏,我一定要打開這裏的寶藏!”裴星河吼道。
燕闕他們立刻走到梁仲禹的身後,他譏諷著說道:
“原來三王爺還瞞了我們這一層,若是今日仲禹不問,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們攤牌?你越國的國脈關我們什麼事,柳遲遲出事了,你們賠得起?”
雙方頓時僵持在原地,梁仲禹緊抿著唇,身上充斥著怒氣,柳遲遲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