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輕柔,亦然是碩王座下的智者殷奇。
“明人不說暗語,兩位能尋得我仇軍所在也算有幾分本事,有何見教但說無妨。”席如是眯了下眼睛,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嗬嗬,席大當家真是快人快語。”殷奇聞言輕笑了一聲,“那我便直言了。”雖然口中是說直言,目光卻是左右遊移不定。席如是見了皺了下眉頭,揮退了下人,隻留得兩個心腹在身邊,開口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嗬嗬,席大當家實在為聰明人。”殷奇見狀起身抬了抬手,“實不相瞞,此次碩王派遣我們來拜見席大當家實在是為想與席大當家做一筆買賣。”
“買賣?”席如是先是挑了下眉,續而慢悠悠地道,“碩王位高權重,難道還需要與我等鄉野村夫做買賣?”
“有關靖王鳳翎。”殷奇仍是好脾氣的笑笑,也不理會席如是的諷刺。
“殷先生,席如是並無意參與靖碩兩派的爭鬥,我看先生是找錯人了罷。”席如是聞言當下冷冷道,從京城來得消息,靖碩之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地步了,自從遠水的事傳回京都後,靖王鳳翎的呼聲漸漲,看來這碩王到底是坐不住了。不過想借他人之手除去靖王,碩王的算盤打得雖然好,但是他席如是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想席大當家是誤會了。”殷奇也不著急,又是品了口清茶才道,“席大當家應該知道,以現今靖王的形式,來到滇州若不整頓政績實為不可能的事情。靖王既然在遠水敢破土動工去解決旱患,難道席大當家認為來到滇州的靖王會放任仇軍,這樣一支武裝力量在她的眼皮底下遊蕩麼?”頓了一下,“還是席大當家已經決定解散仇軍,或者是歸順靖王麾下了?”看到席如是沉默不語,殷奇複又笑道,“若是我沒有猜錯,席大當家與仇軍這幫英雄應該是多年前與璦琿一役中的遺孤吧?”
“你……”席如是皺著眉頭站了起來,這件事應該是沒有人知道的才對,想當年自己的父輩全部當了申帝出師不利的替罪羔羊,甚至鬧得很多參與那次大戰的將軍戰士滿門抄斬,仇軍中的人,都是世人眼中的死人,是葉賀敏當初暗中動了手腳才保全的一份血脈,這件事,應該沒有別人知道才對!
“嗬嗬,世事都難瞞過有心人。”向席如是彎了下腰,殷奇仍然是笑吟吟地道,“就算席大當家真的有歸屬之意,以靖王的為人,難道席大當家就不怕所托非人麼?”席家以往也是京都的大家族,就算現在閑居滇州,想來在京都多少也有些耳目。“碩王一向愛才,此次若是可以除去靖王,無論是正名入朝還是繼續閑居於此碩王大人都會給予最大的回報,還請席大當家三≡
“齊君之位,對我而言不過是謂之草芥,我根本沒想過要與你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