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看著旁邊安靜吃東西的小明:“你爸爸呢?”
“他在外麵,估計正在挨揍吧……麻衣姐姐,你不要生氣了,都是我的錯……”
她伸手捏了捏小孩子白胖的臉蛋:“我才沒生氣,誰說我生氣了?!”剛才差點就把持不住自己,所以才立即逃走。雖然她不斷地在心裏暗示自己那些都是小孩子的玩笑話,卻見到那人窘迫並且笨拙的解釋的時候,心裏隱隱作痛。她承認有些矛盾,但那些都是內心真實的想法,那些錯綜複雜的東西糾纏在一起,壓得她幾乎喘不過起來。
“哎呀呀好疼啊!麻衣姐姐你消氣了吧?”小明眨著眼睛說。
“噗……”終於還是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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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獨自一個人拉開店門走出去,就好像瞬間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室內的歡聲笑語被一道門阻攔,外麵是一片冷清的夜色。
那個人就站在幽暗的光線下,逆光,瘦削的輪廓展現在他眼前,隻不過對方手裏似乎還拖著一個黑色的影子,所以看上去有點詭異。
澤田綱吉朝前走了一步,微笑:“雲雀學長。”
對方隨意丟下手中的黑影,那黑影摔倒牆角的黑暗中發出幾聲呻[yín],原來是一個人。
沒說話,隻是緩慢抬手,那手中金屬製成的武器在夜色中閃著詭異的光。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澤田綱吉接著說道,臉上的神色未變,仍然是看似悠閑和友好的笑意。
對方輕聲哼了一下:“你別搞錯了,我隻是例行巡邏剛好經過這裏,順便咬殺幾匹草食動物。”
“你還是老樣子……不過嘛,來了就是來了。”
“切。”雲雀恭彌嘴角抽[dòng]了一下,卻沒有表露出不屑,隻是麵無表情地轉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雲雀學長!”澤田綱吉叫住了他,“雲雀學長,我之前拜托你的事……”
雲雀恭彌剛邁出一步,之後停下,並沒有回頭。
“你拿什麼交換?”冷冷地問道。
澤田綱吉終於無奈地笑起來,隨後從兜裏掏出一雙毛線手套,戴在手上。
“我陪你打一場。”
他看到雲雀恭彌轉身回來,那雙細長的眸子裏,映著月光,閃著嗜血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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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澤田綱吉也沒回來。麻衣故作不在意卻著實有些好奇。而這時候小明拉著麻衣說:“我們去給爸爸加油吧!”
“哎……?!什麼加油?”
“雖然爸爸事先說不讓出去,但是……如果他見到我們去給他加油,一定會很高興的!不然他要是被咬殺了可就不好了……咱們去給他打氣!”小明神秘兮兮地說:“被京子阿姨搶先了可就不好了哦!”
她耐不過小孩子的苦苦哀求,其實也是自己的好奇心作祟,於是她跟著小明離開了座位,走出壽司店。
剛出門的刹那,麻衣就看到天空中一團橙色和一團紫色的光芒相互碰撞。
那是一種令人終生難忘的美麗色彩。好像衝破幽暗的兩股最強的力量,帶著毫不遲疑和野心勃勃,如果在下一刻能點亮整個天際似乎也不顧為怪。
麻衣就站在原地,怔怔地望著天際的兩道光劃過,而那兩道光芒的主人,也在這個時候同時落在壽司店前的空地上。
雖然不是夜深,但這條街道今天卻恰巧沒有行人經過。棕發男子額頭燃著明亮的火焰,金棕色的雙眼神情專注。而站在不遠處的黑發男子,身上圍繞著一團詭異的紫色光芒,鳳眼中寫滿了興奮。
麻衣突然想起,那天,她第一次遇到雲雀恭彌的那天。他跟借用小明身體的六道骸打架,也像現在這樣,好像什麼都不顧了似的,眼中隻有瘋狂。
“爸爸加油啊!”小明的叫喊聲將她拉回現實。
澤田綱吉並沒說話,可雲雀恭彌卻轉頭看向這邊。
麻衣發現那雙銳利的鳳眼落在她身上的時候突然停住,然後感覺到雲雀恭彌的眼神變了。
“是你?”他揚起嘴角,這樣朝麻衣說。
麻衣卻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哆嗦。
下個時刻,雲雀恭彌身形一閃,突然出現在麻衣麵前,那雙泛著詭異紫光的武器,就這麼鋪頭蓋臉朝麻衣揮來——
小明連忙撲上去想要擋住,卻奈何自己人小力氣也不夠,沒能將麻衣帶離險境。而麻衣麵對著莫名其妙朝自己揮來的拐子,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根本忘了要躲。
那個瞬間麻衣隻記得一團橙色火焰阻擋住另一團紫色的火焰。
額頭燃著一小團橙色火焰的男子將少女護住,之後自己結結實實受了雲雀恭彌拐子一下,麻衣由於摔在地上而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棕發男子將自己護在身下,由於承受重擊而微露痛苦的神色。
“澤田先生……”她喃喃說道,對方的麵孔離自己如此之近,以至於麻衣可以看到澤田綱吉額頭滲出的汗珠。
“柚木小姐……你……沒事吧……?”